熊熊一直想自己做点事,经常和网上志同道合的朋友聊创业,聊着聊着就想到了低成本的摆摊。这才知道原来大家都曾有过这样的想法,但他们大多是上海独生子女,要真正坐在街口摆摊好像还没这个胆量,于是就决定大家一起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2023大学生摆摊总结【五篇】【精选推荐】,供大家参考。
大学生摆摊总结范文第1篇
摆摊只是创业的开始
熊熊 男
26岁
技术服务
上海地摊创业联盟版主
最近策划的地摊联盟
活动:6.9小猪演唱会摆摊
熊熊一直想自己做点事,经常和网上志同道合的朋友聊创业,聊着聊着就想到了低成本的摆摊。这才知道原来大家都曾有过这样的想法,但他们大多是上海独生子女,要真正坐在街口摆摊好像还没这个胆量,于是就决定大家一起去先试着摆摆看。
第一次摆摊在西宫,一起5个人,去的时候连位置都没有,好不容易找个小角落摆起来,但都不敢叫卖。大概摆了1个多小时,才卖了1张手机贴纸,虽然业绩平平,但有了第一次的开糊,熊熊很有成就感。就这样,他和几个朋友在篱笆网发起了一个“上海地摊创业联盟”的帖子。
熊熊有过连着4天“白板”(没做一笔生意)的经历。“那感觉很痛苦!”他摇了摇头笑了,“现在我已经很少摆摊了,一是因为工作比较忙,二是因为我们联盟的目的并不仅仅是摆摊,而是创业。”目前几个联盟发起人一起商讨,正在慢慢改变原来单纯摆地摊的思路。熊熊开始在联盟论坛策划活动,包括出摊、节假日出摊、群里聚餐等一系列活动。“我始终认为这只是走上创业之路的开始,我们没有太多资金,也没有什么人际关系。摆摊只是为我们了解市场,培养交际能力做些准备。”一谈到联盟的未来,熊熊就打开了话匣子:“其实联盟里的大部分人都有自己的工作,收入也肯定比地摊高很多,大家摆摊就是希望能让自己走出一条创业之路,我现在做的组织活动就是为了培养大家的合作精神和扩大联盟的声望,建立一个好的创业平台。”
熊熊说目前外界关注的仅仅是网络联盟摆摊,而没有看到这个联盟背后的创业精神。6月9日,熊熊和联盟成员成功地组织了“6.9小猪演唱会摆摊”活动,联盟成员充分地发挥了团队精神,大家分工明确,各司其责,充分体现出了联盟的凝聚力。“我和‘0000’(另一个发起人)的意见非常统一,就是要把联盟做成一个品牌。他主要做日常的地摊,如果有新人不敢出来摆或不知道卖什么,就可以找他帮忙。我则组织联盟里的活动,通过每次的集体活动增进联盟凝聚力。”和摆摊相比,对于联盟未来的走向和发展,熊熊显然更加得心应手。
联盟里的“绝版”女孩
Purple 女
24岁
广告公司的行政
第一次摆摊:2007年5月1日
主营:PURPLE"S首饰摆摊
月收入:800元左右
网上小店:/
长了张娃娃脸的Purple工作两年了,从读书到现在一直热衷于自己动手做些小玩意。从没学过艺术、设计专业的Purple,改衣服、做首饰等全都靠自己摸索。今年1月,她偶然在报纸上看到有关“上海地摊创业联盟”的报道,就立刻加入了这个联盟,“摆地摊”的念头也在她脑海里迅速盘算起来。
刚知道Purple有这个想法时,可把爸妈吓坏了:“大学毕业去摆地摊?亏你想得出来。”“我上班路上瞄准了个位子,准备五一就去那摆摊。”看Purple一副“非去不可”的样子,爸妈也就不好再反对了,但说好第一次一定得陪着一起去,怕她被人欺负。
在爸妈的陪同下,Purple很快就在共和新路口摆起摊来。第一个顾客是位年轻妈妈,看中了Purple做的一对耳环,看到她戴上耳环后那份满足的样子,Purple的心快乐地飞扬起来了。但很快就乐极生悲――城管来了,Purple这才知道自己占了主干道。“城管和下雨是摊友最不愿遇到的人和事!我现在摆摊前都会先问擦鞋的,城管是不是走了。”Purple俏皮地吐了吐舌头。Purple一周摆三天,其余的时间都花在制作上,基本每件款式只做一件,所以顾客买的大多都是“绝版”货。现在Purple已经有了部分熟客,还有些顾客会带朋友来。曾经有一对母女买了她做的立体动物后,女儿就不肯走了,不停地问她出摊的时间和经验,想和她学做东西一起摆摊。
Purple自从加入地摊联盟后就认识了很多摊友,他们按地域分了好几个QQ群,组织了很多如聚餐、郊游、K歌等集体活动。“我们这个QQ群有500多人呢!上次聚会的摊友足足坐了三桌呢!今年生日,我想约摊友们一起摆个摊会,现在这个在群里蛮流行的。”不过最多的活动还是集体出摊,上周五Purple就约了群里面的6、7个人在闻喜路集体出摊。Purple在群里还认识了一个叫“死人”的朋友,他30多岁,自己开了家公司。“死人”常到Purple的摊上来看她,和Purple谈了怎么做成本计算,如何计算自己的人工等等,这些让Purple在摆摊岁月中成长不少。谈到以后的打算Purple说:“我喜欢在自己的摊上卖自己设计时的那种感觉,摆摊让更多的人认同了我的东西。现在我还设计了自己的名片:PURPLE"SDIY手工制作。PURPLE"S就是我设计的品牌名。我会一直摆摊到自己开个工作室,我的理想就是为顾客做整体设计。”
“爸爸说自从摆摊后,我整个人都变了。”Purple说她现在知道了赚钱的辛苦,以前她很喜欢买名牌东西,衣服最少得200元以上。“今年我都是去7P路买衣服穿,夏装还没有一件超过30块钱的。”说这些的时候Purple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看来摆摊岁月真的让她长大了。
永远铭记的摆摊岁月
贝儿 男
30岁
公司职员
第一次摆摊:2005年
主营:创意家居摆摊
月收入:1000~1500元
贝儿早在2005年就摆过摊了,当过不少新人的摆摊师傅了。“对我来说摆摊最重要的还是一种兴趣爱好,赚钱倒是其次。”
熊熊第一次发动大家一起去吴江路摆摊那会儿,贝儿也在,他们都在一个QQ群,那时候还没有正式成立联盟,大家都是因为兴趣而走到一起来的。贝儿摆摊总是摆一张折叠小方桌,上面放着他的创意家居,如七彩闹钟等等。摆摊最让贝儿难忘的就是“冲摊”(城管来没收东西,摊友们四处躲避到处乱冲),大约是去年四五月份的时候,他正在王家沙广场门口摆摊,只听到由南边开始,摊友们一起冲过来,当然还有好多人都蹲下来了,“我那折叠小方桌都没来得及收,把它放在相熟的店主那就跑开了。”结果那次他的小方桌被弄坏了,回来自己修了很久才修好。“后来听说,那天是有人在附近贩毒,所以那天动静才那么大,平时不是这样的。”关于与城管之间的关系,贝儿说:“我从不和城管争执,他们来了我就走,他们走了我就来。其实这也是他们的工作,和他们交流过,其实他们也并不针对摆摊,就是最讨厌那种特脏特乱的摊。”他现在仍对摆摊在法律上是否合法感到很迷惑,因此也格外关心《上海城市设摊导则》的出台。
贝儿现在的QQ群人很多,“大约四五百人吧!还分出好多分群来。”作为老前辈,贝儿做得更多的是指导新人,在哪进货,在哪摆摊,怎么占位置……除了集体出摊,许多联盟成员都在网上开了自己的小店,贝儿也在网上开了一间。“就是淘宝网,但那儿竞争更激烈,生意比摆摊差很多,很多联盟里的人和我的情况都差不多。所以我们还是喜欢热热闹闹地在街边摆摊,生意好人气旺。”
除了把摆摊作为一种兴趣,贝儿也暗暗地为自己以后开创事业在积极做准备。“摆摊可以让我更清楚地了解市场,有点像创业前的一次试验,而且现在边上班边摆摊,未尝不是一种解压的好方法。”谈到以后,贝儿说:“我也许不会永远都摆摊,但我会永远铭记这段摆摊岁月。”
“练摊”的精明小浙商
素素 女
24岁 广告公司策划
主营:手绘鞋
第一次摆摊:2007年4月中旬
摆摊月收入:6000元左右
练摊博客:.cn/hangqi
素素是典型的江南美女,既有“财女”的头脑又有逼人的灵气。“我是去年11月加入‘组织’,今年4月中旬开始练摊。”和其他摊友不同,素素坚持用“练摊”而不是“摆摊”来形容这件事。
趁一次出差义乌的机会,她去义乌商贸城进了些诸如“太阳能摇头娃娃”之类的货,周末回到上海就摆了起来,男友的AD包包里面塞满了零食,还拿了笔记本电脑,两人一边吃零食看电影,一边买东西。“那天赚了78块,晚上我们去超市就花了103块。”
“我大学的专业是中文系,后来转广告系,但不是学画画,而是策划专业。只是小时候学过画画,有点绘画基础,这方面天分多一点。有一次买了双白鞋,洗过后觉得不好看,就买了颜料画起来,大家说还真不错。后来就进了10双,之后就越来越多,一发不可收拾了。4月份是手绘鞋最好的入市机会,我就这么开始了。”除了总是被人赶,她第一次练摊很顺利,“小时候妈妈开店,我常帮她,习惯了!我是个小精明的小浙商!嘿嘿!”素素一脸的骄傲,她第一天就卖了400多元,是其他摊主无法相比的。
素素的熟客很多,有个女孩买了一双鞋后又买了11双,原来她是JACKJONES的店员,穿出来被店长看到,大呼“惊艳”,于是每个店员人手一双,后来他们又带许多客户来买。“每双鞋子都是我自己设计自己画的,看着它们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所以每个喜欢它们买它们的人我几乎都记得的。现在我的手绘鞋在上海已经有10个左右的了,我是把它当做自己的小事业去做的。”“你的手绘鞋很特别,自己摆摊也很受欢迎,也不是非要加入地摊联盟吧?”我笑着问她。“那可不一样哦!刚开始练摊会觉得很孤单,我们联盟是个大集体,大家一起练摊赚钱一起开心快乐,我现在都是这样,一个人出摊就感觉没劲,大家一起出就很有劲道。我们群里的活动我基本都参加,我还总觉得自己在群里太活跃了!”
大学生摆摊总结范文第2篇
九旬老人摆地摊
老太太名叫苗桂英,来自河南焦作,今年已有91岁高龄。
除恶劣天气外,每天,这位满脸皱纹、白发苍苍的老太太,都要乘坐公交车到焦作塔南路军分区门口附近摆地摊。只见大树下,老太太坐在一个小垫子上,眯着双眼。在她面前摆放着针线、打火机、鞋垫、火柴、钥匙链等小零碎。老人双手合拢抱着膝盖,静静地等待有人购买物品。她在此坚守已经快两年了。
老太太身世坎坷,老家在江苏宿州。新中国成立前,她从江苏一路逃荒、要饭来到焦作,丈夫在焦作一家煤矿当采煤工,一家人才算在当地立住脚。老太太育有两儿一女。
1998年8月,老人的丈夫去世后,老太太来到了女儿家中,这一住就是将近十年。前几年老人腿脚稍灵便时,为贴补家用,曾走街串巷捡拾一些废品。后来,就在小学门口摆地摊,卖杂货。2005年11月,闲不住的老太太把阵地移到塔南路军分区门口。
为了来去方便,老太太的货物就放在旁边一个商店里,商店的许多员工都认识她。刚开始摆摊时,老太太根本不赚钱,曾经一天只卖出过一个打火机。不过,老太太有耐力有韧性,一路坚持下来,倒也能赚些钱财。冬季时,老人是每天9点出摊,下午4点结束。白天长了,就改在7点半出摊,下午5点结束。一般而言,老太太中午不回家,自带的干粮有馒头和咸菜等。
附近军分区的一个战士经常给老人送饭,肉饼、包子、牛奶等。一位跑摩的的中年人隔三差五给老太太送来豆浆和油条。附近有一个中国银行,一群女孩送来了汉堡包、蛋糕,还有炝锅面等。面对这么多好心人的关照,老太太除感激之外,均一一“笑纳”了。
爱心有多种表达方式。还有人觉得老太太摆地摊真不容易,每每经过她的地摊,都要主动拿出一两块钱,买点小物品回去。
蹿红网络 网友捐助“贫困”奶奶
网友“延续GIRL”是一位24岁的文静女孩,她住在军分区对面。她每天出门的时候,都能遇见老奶奶坐在军分区门口北侧人行道的大树下,摆摊卖东西。
老奶奶这么大年龄了,仍然不分严寒酷暑,不怕风吹雨打,天天乘公交坚持摆地摊,太不容易了。网友“小李飞刀”发现后,觉得老人很可怜。在这一点上,“小李飞刀”和“延续GIRL”有共识,觉得应该在互联网上呼吁一下,给老奶奶一些人道帮助。
2007年6月12日,两位网友在“焦作信息港”联合发帖――《热心女网友倡议,为地摊老奶奶集资捐款》,动员网友给91岁依然辛苦摆地摊的老奶奶献爱心。
帖子一经发出,5天之内点击率达900人次,回复50多个。
同日,地摊奶奶的故事,被转发到“大河论坛”,并附加老奶奶4幅摆摊照片。其实,两个网友的目的很简单,他们被老人这种自己养活自己的举动震撼了,他们要引起社会、媒体、政府的关注,解决老人生计问题。
万名网友围绕91岁高龄老人为何街头练摊、老人有没有亲人、老人摆摊考验政府救助体制等问题进行热议。
焦作网友说:“我哥嫂家的针线等小物件都是在老奶奶那里购来的,每次路过那里,不管用上用不上,都要在她那儿买些小东西,还教育我侄子和我丫头,做人要有颗善良之心,帮助人是美好的……”
2007年6月17日,两位热心在焦作组织了一次爱心捐款,出现献爱心的小高潮。共收到15名热心网友的750元捐款。其中两名河南理工大的学生专程跑来捐助。捐款最多的一位网友,在电缆厂上班,工资也不高,捐200元略表心意。又说自己的爷爷、奶奶也都90多岁了,看到“地摊奶奶”的帖子后很感动,就想为老奶奶做点什么。
也有网友建议,应该先摸清苗奶奶的真实情况,再献爱心不迟。
首期750元善款如何处置?大家决定先拿出一部分,用于每天购买食品让老人享用,还准备固定一家附近的饭馆,每天给老人做松软的面条或大米饭炒菜,然后定时送给老人。再购一两箱饮料和牛奶搁在对面的商店,让老人渴的时候去店里索取……
拒绝捐助 摆摊只为寻求快乐
可大家没想到,将捐款送到老奶奶女儿家中后,当场遭到老人家的拒绝。
老奶奶家住焦作市造纸厂家属院,她的女儿刘翠平,今年52岁。女婿抄保才,今年53岁。刘翠平夫妇在街坊邻居间口碑很好,十分孝顺。刘翠平经常给老人洗澡,老人出摊,她每天接送。女婿抄保才也照顾体贴老人,极尽孝道。
刘翠平住在家属院顶楼。整个房间装修漂亮,十分到位,屋里装有空调,老奶奶的卧室井然有序。从整个家境上看,不像“贫寒”人家,老奶奶完全可以在这样一个温馨的家中,享受天伦之乐!
刘翠平说,自己家中虽然谈不上大富,但养活老母亲绝对不是问题。母亲外出摆地摊纯粹是她的爱好,跟家里的生活压力没有任何关系,母亲一生都是个好强的人,年轻时做过生意,一辈子受了太多的苦。母亲曾认真地跟她说,只要还能走动,就想出去挣点钱,就要靠自己来养活自己。她不愿意依附家人,也算是证明自己的能力吧!
刘翠平多次做母亲的思想工作,想让她在有生之年享享清福,但被断然拒绝。
为此母女之间经常“闹矛盾”。碰上阴天下雨天气不好的日子,刘翠平总是尽力说服老太太不要出门,但是老太太总是不听。有一次,天气很糟糕,刘翠平下定决心,坚决不让老太太出门,没有料到的是,老太太到厨房窗户前,大发脾气,闹着说“不让出门摆摊就跳楼自杀”,这让刘翠平很是无奈。
邻居耿师傅说:我们也都劝过老太太多次,但是都无济于事。你让她在家里享清福,她反而感到痛苦。老太太说,在家里闷得慌,摆地摊虽然辛苦,但上街“看人”有意思。摆地摊时,总有人喜欢问她的年龄,她就是不回答,除非有人买她的东西,她才愿意聊上几句。
小区门卫苏阿姨是个热心人,经常帮老人提提东西什么的。她说,老太太上街摆摊不是因为贫困无法生活,而是她自己的乐趣,她喜欢这种独特的生活方式,就像有的老人喜欢锻炼,有的老人喜欢旅游一样,老太太摆个地摊挣个小钱,是她快乐的源泉,有成就感。
原来,老奶奶出外挣钱并非因为贫困,“摆地摊”是她快乐的源泉。其实,老奶奶有一个幸福之家。2007年7月9日,在这个家中,记者看到这样的一幕――
老太太刚进家门,女儿刘翠平就已打好了一盆温水。搬凳子让老太太坐下后,刘翠平又给老太太脱去了鞋袜,换上了拖鞋。在清点上午的“业绩”时,老太太带着浓重的江苏口音笑着说,只挣了几毛钱。刘翠平的丈夫拿出一个小塑料桶,让老太太把零钱放进里面,桶内全是老太太积攒下的一毛钱硬币,足足有半桶之多。
自从“地摊奶奶”成为网络“红人”之后,多家报纸、电视台、电台前来采访,这个家庭被炒得沸沸扬扬。刘翠平笑着说,现在母亲真成了大众名人,走到哪里都有人认出来。令人遗憾的是,有些网友没有经过调查了解,就在网上说俺虐待母亲,撵母亲出家门,这是没影的事……
大学生摆摊总结范文第3篇
像所有初入校园的新生一样,21岁的高泽宇也对新疆财经大学充满了好奇。可是,同学们一天就逛完了校园的几个主要景点,而高泽宇倒像乡下人进城,一连几天,都在偌大的校园里穿梭个不停。有些同学毫不留情地讥笑高泽宇“土”,也难怪,高泽宇是从宁夏的一个乡村考入新疆财经大学的。这个时候,没有人知道高泽宇内心的真正想法。
2006年春节过后,有一天同学们在讨论自己的人生梦想,很多同学都说,毕业后希望找份稳定的工作,有份稳定的收入,这样成家立业也就圆满了。但高泽宇却给同学们算了一笔账假如毕业后找到一份工作,以目前大学生的身价2000元月薪计,如果按揭一套30万的房子,20年不吃不喝才能还清。于是他说,只有创业,才能实现自己有车有房的梦想。那个时候青春年少甚至有些狂傲的高泽宇夸下海口“我要做中国最优秀的企业家!”
这样的“白日梦”当然惹来更多同学的嘲笑,但高泽宇不在乎,他的身边已经围着一帮想通过自己双手的努力来改变生活和梦想的同学了。高泽宇告诉伙伴们,做家教、派传单都是小儿科的生意,要么竞争大,要么报酬低,他决定带领大家在学校摆地摊,这样本钱少,起步低,也适合学生的大众消费。他说出了学校好几个适合摆摊的地点,大家这才明白当初他一入校园就不停地逛的原因。
做什么最合适呢?生活中的人们讲究衣食住行,摆地摊卖衣服不行,因为衣服需要试穿,吃的东西他们没有这方面的特长,住是不必考虑的了,那就在行的方面琢磨。大学生喜欢运动,运动鞋成了每一个大学生的必需品,对,摆地摊,实运动鞋!
带着好不容易东拼西凑的5000元本钱,高泽宇找到了在乌鲁木齐市的“鸿星尔克”运动鞋新疆总,想从他们手上拿到折扣低的货。可是无论他好说歹说,因为他5000元的本钱实在太少,对方只能给他6折的批发价。高泽宇羡慕地看着那些一箱箱运动鞋批发走的大经销商,他们一次性批发的货多,可以低到3折的折扣,那可是多大的利润啊!羡慕之余,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做拿到最低折扣的经销商。
2006年6月的一天,高泽宇和将近20名同学,在新疆财经大学的操场上开始了第一次的练摊生涯。他们用三张课桌摆成了一个柜台,上面一双接一双摆着运动鞋,然后卖力地向校友们推销。
很快,校友们就围了过来,刚卖出去几双,校保卫科的人就赶过来了,声称这里不许摆卖。后来高泽宇他们请来了系主任说情,最后通融只能摆卖一天。
但这一切已经让高泽宇开心起来,因为他梦想中的地摊经济已经开始起步了。
两次挫折,团队遭受重创
学校不给摆摊了,高泽宇把目光盯向了周边的小区。进入小区需要物业管理公司的同意,而这些人往往狮子大开口,高泽宇等人根本就承受不起,怎么办々高泽宇还是比较聪明的,他找到了小区的业委会,业主们同情这些自力更生的天之骄子,由业委会出面和物业公司沟通,高泽宇他们就可以在小区摆摊卖鞋了。后来在另外一个小区“洽谈”时,高泽宇则抛出了自己的条件,免费维修小区住户的运动鞋,凭着这样的承诺也敲开了小区摆摊的大门。
一箱一箱的运动鞋,高泽宇他们不要说没有货车之类的,就连手拉车那种最简单的运输工具都没有,他们用床单打成背包,一个人背上几十双鞋就出发了,为了节省钱,他们不坐公交车,而是选择走路,吃饭的问题都是各自带上馕,再热的天也不舍得买矿泉水,而是在水龙头下喝个饱。每天,他们从下午3点左右开始摆摊,一直到12点左右才回学校,然后总结一天的经验。
这种类似于“魔鬼训练”的摆摊方式很快引起了伙伴们的不满,第一天在学校摆摊,就有一半的同学退出了高泽宇的团队,他们认为摆摊被人追赶很没面子,紧接着一周后,又有几个同学受不了辛苦选择了退出。20多人的队伍转眼只剩下了5人,高泽宇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一个一直跟随团队的伙伴很不解“我们做生意不就是为了挣钱,挣了钱不就是为了享受生活,”高泽宇凝重地告诉伙伴:“我们只是刚刚开始创业,离挣钱和享受还有很远很远的距离。”然后他说出了自己的计划:把挣来的每一分钱都投入“再生产”中,一定要获得3折的经销权。
就这样,从当初的五千元进货款,到六千元、七千元、一万元、三万元
高泽宇他们将自己的劳动所得没有用来享受,而是一步步扩大经营规模,进货量不断增加,他们拿到的产品折扣越来越低,而利润在逐渐增长,从最初的锦华园,到汇芳小区、嘉和园、汇珉小区、金阳小区……不断地扩充“领域”让他们的生意愈来愈旺。
2006年9月新学期开学的日子,高泽宇做出了一个惊人之举:休学两年,专做自己的“地摊事业”。他已经没有时间计较别人的议论,又开始马不停蹄地奔波在进货、洽谈新址、开发市场的各种事务中,忙得团团转。
2006年10月23日,正在西安开发市场的高泽宇匆匆赶回了乌鲁木齐,眼前的景象让他目瞪口呆库房里大量的运动鞋踪影全无,现场一片狼藉,4名合作伙伴卷走了团队的“财产”,留下40万债务给了高泽宇。
所有人都以为高泽宇要倒下了,没想到几天后他又重新站了起来,又和一批伙伴再次开始了“摆地摊事业”。虽然资金短缺,但因为之前和商良好的合作关系,人家愿意先赊货给他,拿第二批货的时候结上一批货款。
随后两年多的时间,高泽宇和合作伙伴把生意越做越大,除了继续在各个社区摆地摊外,就是着手开专卖店,并成功获得了某品牌运动鞋的新疆总、“鸿星尔克”运动鞋西安区域资格。
然而在2008年5月,团队的第二次合作危机再次爆发,几个从第一次摆地摊就在一起的伙伴失去了创业的兴趣,他们要瓜分资产,各自走路。那一刻,高泽宇也确实心灰意冷了,如此的团队合作关系对事业的拓展无望。那天会上,除了那几个伙伴,其他人得知高泽宇要解散团队后,都失声痛哭起来,他们堵住大门,高喊继续创业,那情景让高泽宇热泪盈眶,心迅速地温暖起来。
华丽转身,休学后再入学
高泽宇决心和一帮伙伴再次高举创业的大旗,他策划了在新疆财经大学以及新疆工学院等数场创业论坛,用讲座的形式传播创业经验,招募更多有创业理想的学生加入。在高泽宇看来,地摊经济需要的就是人多,一个人摆摊和几十人摆摊的场景截然不同,效果也大相径庭。
2008年的暑假来临,这是地摊经济最火爆的季节,高泽宇大张旗鼓地招收了一批大学生暑期工,一方面给大学生创造了打工首选,部分优秀学生还被选拔为团队成员,另一方面高泽宇的地摊队伍急剧膨胀,遍布新疆以及周边城市。
除了经销运动鞋,高泽宇把目光瞄向了火热的电子产品市场,在
高校,学生们谈论得最多的就是笔记本电脑。听说广州的笔记本电脑进货价低,高泽宇独身一人便来到了广州考察市场。在天河电脑城的门口,一个小贩拉住了高泽宇,把包中的笔记本电脑打开,然后神秘兮兮地告诉他,这全都是品牌走私货,价格相当便宜。高泽宇一看这款市面上价值一万两千余元的品牌电脑,小贩这里4000元就可买到,更让他动心的是之后有长期的货源。但当高泽宇付款后,小贩却不知用了什么障眼法搞了调包计,最终提回旅馆的黑包里装的却是一部破旧的烂电脑。上了一回当,这让高泽宇和那些批发商打起交道来更是小心翼翼。生意做开后,他干脆在广州设立发货办事处,以西安为总部,发起以笔记本电脑为事业突破口的西北5省电子产品攻坚战,客户群体就是高校学生。
国美电器打入新疆,打击了一批家电经营户,因为国美有规模,有实力,它不仅在价格上有优势,同时拥有良好的售后服务,是专业化经营,这就是它和其他家电经营者最大的区别,使得后者无法和它竞争。这让高泽宇明白,只有做到专业以及保证良好的售后服务,才能在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在最初摆摊销售运动鞋的时候,他们就承诺终身免费维修,之后在开了专卖店后,更是打出了免费维修非本店购买的运动鞋,这独特、新颖的服务让人耳目一新,更让人记忆深刻。同样,在经销笔记本电脑、手机、MP3、MP4这些电子产品的售后服务中,他们依然坚定地打出“免费维修非本部购买的电子产品”的承诺。
上下拧成一股绳的大学生团队进入了快速发展期,2008年10月,高泽宇注册成立“新疆万人体育用品有限公司”,设立市场部、销售部、宣传部、财务部、后勤部等,部门明晰,责任明确。团队以高泽宇为主要负责人,主要管理者8人,团队成员20余人,另有大学生员工百余名,专卖店17家,分布全国11个省,区。
随着公司的壮大发展,同时也面临着更大的机遇和挑战,这个时候,高泽宇逐渐有了一份力不从心的感觉当年第一次团队“崩溃”,是因为一个组织仅仅靠感情来维系是远远不够的:而第二次的团队“破碎”,让他深谙财聚人散、财散人聚的道理,更让他明白要成功,就得让每一个团队成员都树立主人翁意识,成立公司后,责任明确了,所以才有了良性发展。
高泽宇深深地明白了知识缺乏带来的困惑,于是,2008年新学期的开始,他重新回到课堂,成了新疆财经大学工商学院08―1班的学生,专攻工商管理。
大学生摆摊总结范文第4篇
我来南非前,连约翰内斯堡(华人通常简称为“约堡”)这个城市的英文单词都拼不全,只知道这里盛产黄金和钻石,是打拼赚钱的好地方。
加入摆摊大军
一本书里写道:“一进纽约,你就忍不住想钱。”进了约堡,你听到的和看到的全与黄金有关,就连约堡的昵称“Egoli”的意思也是“黄金之地”。约堡地底下的黄金早被挖光了,然而至今仍有近10万新老中国移民还在这里“挖金子”,他们挖的黄金来自“那只看不见的手”――市场。
1997年,南非废除种族隔离不久,赤字高挂,外债巨大,经济低迷,市场萧条,失业率高达30%。正在这时,我们这群中国人来了!
我在约堡的第一份工作是给一个台湾老板当记账员,月薪1000兰特。工作很轻松,空闲时,我一边找学校读书,一边结交新朋友。不过,在我新认识的一些朋友看来,我的薪水太少了。“打工?”他们不屑地撇撇嘴,“嘴那么一丁点花生米的钱,我们出来就是要赚钞票!”我的这些新朋友全是在约翰内斯堡城里摆地摊的。
接着,我就在约堡市中心看到,热闹大街的拐角、巴士站、火车站、超市门口,都有中国人在摆摊。他们都在卖表,卖的是香港钟表商进口的深圳产的廉价电子表。姿势优雅点的,把几十块电子表铺在一块可以折叠的熨衣架子上。有的就在街边地上铺块小塑料布,人蹲在一边。过了几个月,每位摆摊者都有了一只3尺长、2尺宽,里面衬着红绒布的黑色木制表箱。
谁会想到,我的朋友们就靠那几十块表的小摊位,每月赚三四千兰特!表的进价为每块15~20兰特,可以卖到30~40兰特,表电池进价1粒0.7兰特,卖7兰特(美元与南非兰特的兑换率是1:2.81)。
最懒的,像我刚认识的一位屁股似有刺总也坐不住的小女生,在她住的公寓楼下每天摆摊四五个小时,除去房租,扣掉日常开销,也可以纯进账2000多兰特。那时我“巴结”的摆摊人每月都可存一大笔钱。
禁不住诱惑,我很快辞掉工作,也加入摆地摊的“大军”中。除了卖表,我还出售一些中国生产的小电子产品,计算器、按摩器之类的小玩艺,深受南非人喜爱。
当时约堡的摆摊标兵是位耐心、温和的上海女同胞,传说她的人气指数和收入经常高居摆摊排行榜之首。当然,这都源自她的摊位固定,价码合理,并有售后保修等服务。日后,转入批发生意,开着奔驰车的她,对想接她这个黄金摊位的接班人轻轻说:“要摊位可以,不过要付转让费。”
“”的“游击队”
随着市中心摆摊中国人的新面孔越来越多,摆摊的品种越来越丰富,竞争也日益激烈,一些摆摊的前辈,开始琢磨着把摊摆到“”去,我的朋友称远离约堡市中心几十、几百公里的工业区、商业小镇为“”。
不过,不是每个新移民都有资格到“”摆摊的。这些人必须是摆摊的前辈,别看这些人不懂英文,做买卖时,他们自顾自地讲中国话让当地人摸不着头脑。但这些前辈对于100以内英文数字的听觉反应已很灵敏,说得也已滚瓜烂熟,他们相当了解当地人喜爱的货品及规格。最重要的是,他们已经有实力花个万儿八千买辆二手车拉货了。
我不时听到同胞讲述摆摊精英在“”摆摊的英雄史,其摆摊的业绩,让同行们听得羡慕、佩服汗颜。
有一位上海摊商,他的经营形式是发动当地群众,组成一支摆摊“小分队”,采取农村包围城市的方针,深入偏远的矿区和乡镇,设立据点,开展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游击战。
每天清晨,这位“游击战士”就驾驶一辆当地人叫“Combi”的面包车,满载他雇的十几个当地员工和货物出发了。到了一个个工业区的出口、小镇的巴士站、超市前,他放下一个个员工和一堆堆货。傍晚,他去各个据点把人和货一个个接回,然后,逐个点货,收货款。白天,他放完摊,便去约堡各个批发站看新货,比较哪个批发站的货价便宜。晚上,他点完营业额、盘完库存,开始分析哪个据点的生意好,和哪种货卖得好,以便做出进货和摆摊点的合理调整。
见这位前辈独辟蹊径的经营方式很棒,加上这时我也有了些积蓄,也学着他的样子,从地摊主升级成“游击老板”。我独自一人与十几个黑人同吃同住在远离约堡几百公里外,被同胞称为“鸟不生蛋”的边远小镇一套简陋的公寓里,那种在“深山老林”里打游击的清苦和孤寂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忍受的。
不过,清苦和孤独是有回报的。我每月摆摊所获利润,绝不输给市中心任何一家中型超市。而且,还不用烦恼店租上涨和税务之类的问题。
博克斯波跳蚤市场
就在人人嚷着要去摆摊时,很少有人将注意力投到做白人生意的跳蚤市场里。
租摊位要有ID(绿卡),摆摊要交摊位费,卖货品种有限制,要和罗嗦、挑剔的白人顾客和跳蚤市场的白人场主打交道,摆摊人想想在大街上自己拥有的自由就一百个不愿意了。
后来才知道,在约堡东区专做“穷白人”生意的博克斯波跳蚤市场里,几位做牛仔系列服装和运动鞋的同胞,他们的年锁售业绩和总利润一点也不比在打游击战的我们低。
一对壮实、喉咙粗、讲话声音“乒乓”响的广东夫妇在牛仔服装销量上拔得头筹。有人统计过,在这个有几百个摊位的场子里所卖出去的每100条牛仔裤中,有55条出自该夫妇之手。广东夫妇做生意没有什么秘诀,他们摸准了对白人路子的货色和规格,这种货一到约堡,他们就很有魄力地全部包下来,搞垄断经营。
我的一位当地朋友,曾到南非著名的走低端路线的服装连锁店Mr.price里买衣服,只见一大排一大排格子柜,牛仔裤一摞摞地叠着,价格还算便宜,89.99兰特,但质地、颜色、样式都不称心;
他又去旁边的品牌店看了看“505”牌裤子,一翻标价,吓得吐舌头,哇!499.99兰特。
后来朋友到了博克斯波跳蚤市场,脖子上围条皮尺的广东人摊上,“哗”!一条裤子从层层叠叠的牛仔裤里抽了出来,颜色、样式、质地都不错,他有点心动,“60兰特!”价钱响亮地一报,摊主也心动了,就问他:“Try(试试)?”朋友答:“Yes(是)!”于是,广东摊主快手快脚地量一量他的腰和腿,再把他推进那个用布围成圆圈的“试衣间”里。2分钟不到,朋友的头从破布里钻了出来,一脸喜悦地对摊主竖竖大拇指:“OK,OK!”
博克斯波,在这个约堡生意最好的跳蚤市场里,牛仔王、鞋王和钢精锅王等牢牢地霸住摊王地位,他们互不侵犯,并肩作战。对于同胞,他们严守机密,不想引“狼”入室,也不想与“狼”共舞。
一次,我去那市场买摆花用的架子,随口和一位摆摊的上海女同胞打了声招呼:“生意好吗?”没听见回答,只见一道冷冷的目光直直射了过来。哈哈!当我要去抢她的生意呐?
一句什么时候说都不晚的话――做什么事都要赶早!
对2000年前就成为南非摆摊大军一员来说,那真是个摆摊的好时光!众摊商的日子靠摆摊过得轻轻松松,无忧无虑。不过,也有令他们头疼的事,比如小偷小摸、同行竞争、暴力事件等,但最伤脑筋的就是签证过期问题了。
“地下工作者”
北京的同胞说,北京胡同口卖烤白薯的大叔在工商管理员检查市容前,可以连人带着沉重的铁皮炉在瞬间消失。
英国的朋友讲,伦敦街头替人敲背、按摩的中国同胞在巡逻警察缓慢而又庄重的脚步声到来之前,向坐在折叠椅上的客人最后捶上重重的一拳。随后,迅速将折叠椅塞进墙边的旅行袋,装作逛街的游客东张西望,等到严肃的警察一走远,按摩师立刻杀了回来,按摩摊又开始营业。
而我们南非摆摊的“地下工作者”(签证逾期的移民),在查身份的警察到来之前和离去之后,撤退和杀回马枪的速度也绝不会输于以上两例。
一天,我在一家印度人开的小超市里买面包,看到一位夹着表箱的上海女人飞奔进来,问她说是:“外面有警察在查身份!”几分钟后,一位胖墩墩的黑人玛玛(妇女)匆匆地走进来向此女报告:“Madam!They gone(小姐!他们走了!)”
新移民一到南非,首先考虑的是如何谋生。很少有移民在脚没放平,下一顿饭还没搞定的情况下先考虑身份问题。
就在这些摆摊人生意一天天地火起来之时,护照上只有3个月、6个月的有效签证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好久。某天突然听闻有认识的人被遣返回中国,这些持过期签证的摆摊人开始挣扎了。
我认识一对中年广东夫妻,他们的签证已过期,说是找了移民律师,资料送上去了,申请费也已交了。
在摆摊中,他们被查证警察投进了拘留所。最后,是他俩的老乡通过关系,接连换了两位律师,交了一大笔保释金,人才被放了出来。再见到夫妻俩时,他们眼睛红红的,神情呆呆的。男人说:“从小到大,我们连蚂蚁都不敢踩死一个,到国外却坐了次大牢。”女人的话听了更让我心酸:“兄弟,我看到你了,在瑞兴行,你和朋友在放焰火。”原来女人被关时正逢中国春节,而女牢的窗口正好对着我放焰火的中国城那条大街。
有了这次教训,夫妻俩学乖了,他们找了位取得绿卡的朋友,一起摆摊,四只眼睛八方扫视,一有风吹草动,便溜得人影全无。
直到后来他们的签证下来了,提起那事还是心有余悸。他们说:“只要一听到警车的鸣笛声,不知为什么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哆嗦。”
这两年,中国移民中的“地下工作者”被抓,关监狱,遣返回国的事,每天不断在南非的各个角落发生。
大学生摆摊总结范文第5篇
没有固定工作,没有固定住所,没有固定电话,甚至没有一堵可以长久依靠的墙壁……他们是无根的浮萍,在浩瀚的商海中随波逐流,从古至今,他们被称之为商业游民。
没人会在意他们的存在,但他们自己却不得不如蚂蚁一般勤勤恳恳地觅食。这种生意没有固定经营场所,没有营业执照,没有税收,’同时,亦没有法律保护。它遵循着某种约定俗成的规则,一面帆布撑起一片天,一面方巾铺开一方土,无意识地演绎着商业世界的悲欢,而又生生不息——
落脚
6月9日下午,大雨初歇。
重庆高新区石桥铺附近的摊贩慢慢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不一会儿,安静的街道旁铺满了各式各样的地摊,人群开始汇聚、滞留。喊客的、讨价还价的,混杂着马路上飘过来的汽笛声……本来宽敞流畅的人行道拥堵成一个喧闹的小市场。
扎西带领着二十几个伙伴,穿过喧闹的人群,径直走向西边的一处平坦坝地,默默铺开摊位,继续他们这—天的生意。
扎西来自川西的阿坝州,老家就在著名的达古冰川山脚下。十五年前的一天,扎西举办完婚礼的当夜,新娘不见了,同时消失的还有两个常年在外打工的伴娘。扎西再无脸面在老家立足,揣着从表哥那里借来的200块钱离开了家乡。从成都到贵州,从贵州到长沙,从长沙到南昌。
漂到重庆的时候,扎西弹尽粮绝,实在是流浪不下去了,他必须去寻找生计。
普通话不流利,没有学历,扎西甚至连洗碗拖地的工作也找不到。每次去应聘,老板看到衣衫褴褛、带着浓重异乡口音的扎西,都敬而远之。连续一个月,扎西都睡在朝天门附近的一个天桥下,山城的夜晚灯火通明,而他面对的,却似乎是一堵漆黑得令他窒息的墙,密不通风地堵塞着他的命途。
在扎西开始积蓄勇气意欲从嘉陵江大桥跳下去的时候,有一位称作牛哥的人出现了,他说可以给扎西一笔钱,让扎西当老板。扎西喜出望外,深深地向牛哥鞠了个长躬。谁知道,所谓当老板,就是牛哥出钱,扎西去摆摊,并以摆摊为幌子,替牛哥出售一些“违禁商品”。聪明的扎西接受了牛哥的钱,但在摆摊的时候,却只老老实实地卖一些饰品鞋袜等合法商品,从来不向客人推销牛哥的货。事情被牛哥发现,生意自然没法再做下去。
脱离牛哥以后,扎西寻思着好好经营自己的摊位。但他再无宁日,常常遭到一些地痞流氓团伙的骚扰。后来,一位“道”上混的老乡同情扎西的遭遇,就告诉扎西,一些流氓组织要扩大队伍,专门收编偏远地区来的流浪汉。孤身一人,想在这里做小生意,就必须要拜一个码头,这样表示你有人罩着,就可以避免其他地痞的侵扰。而为了显示自己已经有了码头,很多外地摆摊的,都剌了文身。听了老乡的建议,扎西就找到一个文身店,在手臂上文了一个龙的图案,表示自己已经有了“码头”。
果然,再没有人来招惹扎西。扎西可以安心整顿一下自己的生意了。然而,做个正儿八经的生意人,并不像扎西想的那样简单。
寻摊
和大多数市井生意一样,地摊生意最关键的一点,在于选址。对于扎西这样一个没有选择权的人而言,摊位无疑是他的一块心病。他的摊位近乎是无人问津的垃圾摊,人流量小,区域敏感,常常被城管像羊一样赶来赶去。
扎西也想有个位置优良的摊位,但却一筹莫展。圈里的规矩就是先占先得。所以,当地人近水楼台先得月,老早就把持着一些好摊位。除非哪天有个摊主不做了。扎西才有占用的机会。但通常,他们又会把这些摊位出让给自己的亲戚。扎西举目无亲,想要继承,只有出高价购买。
为了挣到购买摊位的费用,扎西变坐摊为走摊,他每天拉着一辆摆满商品的拖车,天桥下、社区前、地下道,扎西见缝就钻,辛辛苦苦做了半年的游击生意之后,终于攒下一笔钱,从一个本地人手中买到了朝天门一个优等的摊位,扎西的生意也走上正轨。为了丰富自己摊位上的商品,他还托老家的朋友弄了一批带有民族特色的饰品出售,后来看效果极好,就专做这个。生意好的时候,扎西一天能赚到两百多元钱。
辛辛苦苦十几年。扎西终于算是发了财。回家都乘坐飞机,带着金链子,会讲普通话,还为家里的老父亲买了摩托车。在家乡人的眼里,扎西无疑成了大老板。邻居们开始聚到他家,求他带自己出去“做大生意”。扎西第二次离开老家的时候,带走了七八名年轻人。来重庆以后,他们学着扎西摆地摊,学扎西进货配货,同样的,学着扎西在手臂的位置文了一条龙。
最开始的时候,因为收入较少,七八个人就挤住在扎西的出租房里。等他们挣到了钱,就陆陆续续搬出去,先后租了房子。但他们依然约定着一起出摊,一起收摊,后来,还想办法把摊位弄到了一起。赶上节日,或者生意特别好的时候,扎西会召集大家饱饱地喝一顿酒,吃一顿肉。
前年,在扎西和同伴们的生意和生活最为欢畅的时候,传出了朝天门这个重庆最大的小商品批发市场搬迁的消息,扎西和同伴们摊位所在的位置面临拆迁。这对于他们而言,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
这意味着,扎西又要辛辛苦苦去寻找新的摊位。扎西带领几个年轻人跑遍了重庆,最后看上了高新区石桥铺附近的一处位置,而这片位置正好处在一排商铺前面,因为几家门店老板很“凶”,所以一直无人敢在这片位置摆摊。扎西尝试着和几家门店老板交涉,请他们吃了一顿饭,并专门让老家的人带来了青稞酒,每人送一坛。门店的老板看这帮兄弟豪迈大方,就欣然应允了。
拿下新的摊位,扎西和伙伴们热闹地庆祝了一番。不但得到了店铺的应允,还得到了政府的默许,他们俨然觉得,自己的生意又“上了正轨”。有些人还将自己的妻子接到了重庆,准备大干一场。
扎西为老乡们解决了摊位问题,获得了他们更多的信任。越来越多的人来投奔他,扎西的队伍慢慢发展到二十多人。而来到这个城市里的老乡,似乎形成了一种固定的思维。在他们眼中,生意就是摆地摊,摆地摊就是他们认为的唯一的生意。甚至,他们摊位上的商品,商品下面铺的方巾,叫卖的方式都是一样的。看到如此的情形,你甚至无法弄清,这是一种生意,还是某种仪式。
有些好心的商贩告诉扎西:老兄,同行是冤家,你们这么多摊位挤在一起,卖同样的货,怎么行呢,生意不是这样做的。
扎西憨厚地回应:我们这样做生意十几年了,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合适的,该赚的钱也赚了。扎西偏偏认为,这样做有很多好处:第一,买家喜欢货比三家,我们有二十多家,这样买家有得比,就会喜欢到我们这里来,不管他们怎么对比,总会成就一家的生意;
第二,互通有无,我们在一起实际上是一个大的摊位,买家提出的需求,一个摊位无法满足或者没货了,就可以介绍给队伍里别的同伴;
第三,安全,不会受人欺负。
扎西和他的同伴们把摊位铺开,确实令人惊讶。二十几个摊位,延展一二百米,卖的全部是工艺品或玩具,俨然是一个小型的饰品玩具专卖市场。这样的规模吸引着大量的人群驻足,好不热闹。
扎西告诉《商界》记者,他们当中,最差的摊位一个月平均下来也有四千多块钱的收入,好的可以上万元。
经历多年的街头生意生涯,他们已经将这种看似毫无技术含量的草根商业做出了一种模式,摸索出了江湖生意的门道。甚至每一个生意细节,都显露着这群江湖商人的智慧。
生意经
这支队伍当中,生意做得最好的是索南。索南性格开朗,思路开放,会说重庆话,极会揽客。记者亲眼看到,他把一个不可能的生意在同一个顾客身上做了三次。
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在索南的摊位前徘徊,不时弯腰拿起摊位上一个望远镜把玩琢磨。索南问,兄弟。要不?年轻人说,我买过了。索南追问,你多少钱买的?年轻人拿出在别处购买的望远镜说,30元。索南表情夸张地说,太不厚道了,我这个和你的一模一样,25元就给你。同时,索南拿起一个更好的望远镜说,你看这个,高清的。我才卖45元。
年轻人蹲下来,接过索南手中的望远镜与自己先前买的望眼镜对比。索南看出他非常喜欢自己推荐的望远镜,就说,你耍喜欢,把你那个给我留下,加20块钱,把这个拿去。年轻人眼睛一亮,欣然接受了索南的建议。年轻人拿到望眼镜以后,心情极好。索南又顺着年轻人的兴致,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一个变焦望远镜,最终又一次让年轻人加了50元,把它卖给了年轻^。
年轻人走后,索南很专业地告诉记者,摆摊是小生意,所以需要使巧劲。索南把商品分为摆着看的、摆着送的、摆着卖的四类、藏着卖的四类。摆着看的就是明知道卖不出去,但是还要摆,因为摆出来可以陪衬别的商品;
摆着送的就是本钱出售,让买家有占了便宜的感觉;
摆着卖的就是挣钱的商品,坚守利润50%的价格;
藏着卖的就是保持商品神秘感和稀缺感,这类商品原则是高价出卖,赚取200%的“暴利”。索南从包里拿出的望远镜,就是藏着卖的。
对于索南这样的“能人”,扎西总是让他尽一些帮助同伴的义务。比如哪位伙伴回老家办事,索南就要帮伙伴出摊,帮忙把货从出租屋背过来,帮着伙伴把货铺好,同时帮忙照看摊位。
当然,有的人为了多挣钱,也可能会脱离这个小组织自己做些别的生意。在重庆呆久了以后,很多人都开始有各自的圈子,结交很多本地的朋友。
扎西说,我就像是村里的大哥。说起他们这个小团队的性质,扎西想了半天,小心翼翼地回答记者:商会,算吗?
不管算不算,随着他们的摊子越来越大,生意越来越好,扎西正在努力带领这支队伍走出草莽状态,从江湖上岸。因为,一些令扎西担心的事情,正在发生,他们也需要一个可靠的未来。
未来
正在谈一单大生意的时候,突然又下雨了。索南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塑料布,熟练地把货品遮盖起来。他对着灰蒙蒙的天空,用浓重的方言惆怅地骂了一声。索南说,工作日时间,街上的人不多,一个月的生意主要集中在四个周末,假如周末荒废了,一个月就荒废了。这个月,总是赶上周末下雨,索南很苦恼。
生意不好的时候,伙伴们的心情就不好,下雨天无法做生意,大家就躲在天桥下,愁眉苦脸地抱怨起摆摊的生活和生意,争着倾诉他们的委屈和辛苦。索南说,现在从住处到石桥铺,需要乘公交车才行,伙伴们最怕背着大包的货品坐公交车,因为货太多,公交车师傅总会说几句难听话,伙伴们只好使劲赔笑脸,有时候,还会引来其他乘客厌恶的目光。
为了免人生厌,上班高峰,伙伴们就下狠心打车,每趟三十多块钱的出租车费,需要卖出一个大件商品才行。而摆摊本身挣的就是零碎钱,掐着算着过日子,为了省下出摊的打车费,中午吃自己带的饭,喝自己从家灌来的开水。夏天天气炎热,等到了中午吃饭的点儿,饭可能已经馊了。
提起索南等年轻人的苦恼情绪,扎西叹了口气,“他们年轻人想法和我们这些人不一样了,我们就图挣个钱,将来回去养老。但年轻人喜欢上了城里的生活,有的还想在这里买房,有了贷款,就有了更大的压力。”
“摆摊的生意很不稳定,就算一个月能挣到一万元,你依然没有安全感,因为你无法保证每个月都挣那么多,但假如买了房子,每个月必须要保证交给银行几千块钱的房贷。”面对这样的压力,年轻人越来越焦灼,甚至有些人开始厌烦这个生意了。
而最令扎西担心的是,有些年轻人为了挣钱,开始做起了违法的事情。
前段时间,有个小伙子为了挣到更多的钱,开始偷偷地卖起了违禁品。有一次,他在向一个黄头发的年轻人推销一个仿真电棒的时候,被扎西看到。扎西很是生气,骂他破坏了家人的声誉,年轻人对他吆喝:我们这种人,要声誉有什么用?
扎西为此很是忧虑,“是我把这群人带出来的,不能看着他们往火坑里跳啊。”他觉得,是时候要给大家找个上得了台面,又相对稳定的生意了。
去年,他有了一个想法,就是利用目前这个优良的摊位,把家乡的一些工艺品资源拿过来,做一个民族文化工艺品展销场所。扎西说,一旦这个想法实现,他会组织伙伴们统一穿着民族服装,并规范大家的行为。
为了达成这个目标,扎西努力找关系,希望从老家弄些上档次的工艺品。扎西还到处结识朋友,希望找到有钱的商人帮助伙伴们包装一下他们的小摊。但是,因为扎西和伙伴们学历不高,又没有什么可以和别人交换的资源,两件事情并没有什么大的进展。
遭遇困难的时候,扎西希望获得伙伴们的支持,但他的想法并没有得到所有伙伴的认同。
在一次喝酒的时候,扎西把这个想法告诉了伙伴。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表示反对,两人以前在工厂打过工,因为不喜欢限定时间枯燥无味的上下班生活,才辞职出来摆摊。扎西大叔梦想的实现,意味着他们要统一制服,统一时间上下班,“这样的话,我还不如回去上班。”
酒劲上来,扎西对两个年轻人发火了。这个队伍第一次爆发了激烈的冲突。最后,这两个年轻人离开了扎西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