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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飞宇青衣用文学批评的方法分析9篇

时间:2022-12-15 11:55:03 来源:网友投稿

毕飞宇青衣用文学批评的方法分析9篇毕飞宇青衣用文学批评的方法分析  “疼痛”与“争斗”——毕飞宇《青衣》中的生存困境  王建华  【摘  要】毕飞宇的小说《青衣》通过对女主人公筱燕秋命运遭际、心路历程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毕飞宇青衣用文学批评的方法分析9篇,供大家参考。

毕飞宇青衣用文学批评的方法分析9篇

篇一:毕飞宇青衣用文学批评的方法分析

  “疼痛”与“争斗”——毕飞宇《青衣》中的生存困境

  王建华

  【摘

  要】毕飞宇的小说《青衣》通过对女主人公筱燕秋命运遭际、心路历程的抒写,不仅向我们展示了女性的生存悲剧,更揭示了人性欲望、命运轮回对人的异化及其造成的人生困境.

  【期刊名称】《郑州航空工业管理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年(卷),期】2015(034)001

  【总页数】4页(P47-50)

  【关键词】《青衣》;人性;命运;生存困境;毕飞宇

  【作

  者】王建华

  【作者单位】朔州高等师范专科学校,山西朔州036000

  【正文语种】中

  文

  【中图分类】I207.4

  在当代文坛上,有人称毕飞宇是写女性最好的男性作家。毕飞宇曾戏笑说:“称我是‘女性作家’是对我的一种褒扬”[1]。细读《青衣》就会发现,毕飞宇写的不仅是女性的心路历程,作家更多的是通过“女人”这一更接近生命本质、生活本质的母体向我们展示了人性对自身的戕害以及人在性格、命运轮回中的生存悲剧,从而使作品具有了普遍意义。

  细读《青衣》[2],让人有一种尖锐的疼痛和压抑,茫然于筱燕秋的追求,叹服她的执着和坚持,但她斗争的无望也让人心悸。在一次有关毕飞宇的访谈录中,作家

  谈到自己小说热衷于写“疼痛”母题和“争斗”命题,坦言他写“疼痛”这个命题可能与他对生活的判断有关。他认为“生活就是疼痛,你无法征服生活,只能通过你的生存技巧一点点地将之化解……”同时,他又说:“人就是个矛盾体,矛盾就是疼痛,只要你内心有源源不断的理想,疼痛就会继续下去,谁都会有追求,有的人一辈子也追不上,甚至从顶峰一下子摔了下来,那种反差,这也是很多人的生存状态”[3]。生活造就了疼痛,有理想就会有疼痛。《青衣》中毕飞宇正是通过对筱燕秋宿命般的悲剧抒写,入木三分地警示我们更清醒地正视、认识这一切。

  单看《青衣》只是讲述了一个女人的执着追求史。青年时候的筱燕秋才华横溢,酷爱艺术,她把塑造嫦娥作为自己唯一的人生信念,执着追求,始终不渝。凭着这种信念,她年纪轻轻就获得了令人艳慕的人生辉煌。“十九岁的筱燕秋天生就是一个古典的怨妇,她的运眼、行腔、吐字、归音和甩动的水袖弥漫着一股先天的悲剧性,对着上下五千年怨天尤人,除了青山隐隐,就是此恨绵绵。”筱燕秋徜徉、陶醉在虚幻的嫦娥世界里,尽情地抒发嫦娥无限的哀怨和寂寞。但好景不长,因意外的“开水烫师”事件,筱燕秋自毁前程,并落得个“丧尽天良本不该,名利熏心你毁就毁在妒良才”的罪名,被迫离开舞台。极度失落中的筱燕秋没有泯灭心中的理想,渴望有朝一日能重返舞台。后来,因烟厂老板怀旧主动出资重拍《奔月》,筱燕秋蛰伏20多年的嫦娥情结被重新激活。为了抓住重返舞台的机遇,她以决绝的人生姿态开始了顽强的自我抗争:为了恢复苗条的身姿,她拼命地减肥;为了抓牢演出的机会,她爽快地出卖自己的肉体;为了登上舞台,她不要命地人流;为了独霸舞台,她疯狂地演出。当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东流,筱燕秋无可奈何地败给了自己的学生春来时,她的精神崩溃了。在观众对春来的一片叫好声中,筱燕秋在剧场的门口边舞边唱,最终陷入了疯狂。作家不动声色地描绘了筱燕秋在锲而不舍的追求中走向毁灭的人生悲剧,并对筱燕秋的追求寄予了充分的理解与同情。

  正如毕飞宇在作品中所写:“人一心不想做人,人一心就想成仙”。小说中筱燕秋

  的“成仙梦”就是“做嫦娥”。“我就是嫦娥”是她终极追求的理想,也是她几十年“一个人苦战”的根源。20年前,她因维护心中的嫦娥形象而烫伤老师,背着骂名被迫离开了舞台;20年中因偶尔找到了“青衣料”春来,她不惜拉下脸来说出被传为笑料的名言“我拜你,我做学生,你做老师”,来寻找自己心中的“嫦娥”;20年后,为了拿稳唱青衣的戏,心高气傲的她不惜出卖自己的“肉体”,“爽快地”和出钱资助剧团的烟厂老板上床。之后,当她望着在化妆师手下比天仙还要美的“嫦娥”春来,意识到“这个世上没有嫦娥,化妆师给谁上妆谁才是嫦娥”时,她在风雪中最终陷入疯狂。伴随着筱燕秋“嫦娥梦”追求、破灭的还有她“一个人的战争”中的付出沉重代价和人本性的丧失。20年前,“丧尽天良妒良才”莫须有骂名的担当以及从当红青衣的辉煌跌落到戏校老师的落寞,并与之伴随的艺术生涯的终结;20年中因无法沉醉在感觉自己真实存在的嫦娥世界里而在世俗生活中像“一个梦游者,失魂的走尸”一样生活着的压抑、疼痛、不甘。烫师离开舞台的疼痛促使她选择“嫁掉自己”而与面瓜结了婚;压抑着的“嫦娥情结”让生活中的筱燕秋一身寒气。“这种寒气来源于嫦娥居住的广寒宫”;念念不忘“嫦娥梦”的不甘使她始终无法用一颗女人的平常心接受世俗的生活。即使是恋爱中的筱燕秋,每次约会时也是“一直斜着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即便在婚后,她和面瓜的生活也只能像行驶在双轨线上的两辆列车,无法碰撞,擦出生活的火花。面瓜的小心翼翼、精细经营、男人韧性都无法把“一心成仙”的筱燕秋温暖、感化,拉到尘世生活的天地中。快乐、幸福,因挥之不去“嫦娥梦”的追逐与筱燕秋始终只是形而上的概念。筱燕秋疼痛,面瓜累。她苦苦执着的“嫦娥梦”灼伤了自己,也伤害了别人。20年后,为挽留春来放弃演嫦娥A档内心痛苦、不甘的深深折磨:“这个承诺是一把剑,筱燕秋亲眼看到自己被这把剑劈成两个,一个站在岸上,另一个则被摁在了水底,当水下的筱燕秋企图浮出水面的时候,岸上的筱燕秋毫不犹豫地就会用鞋底把她踩向水的深处,岸上的筱燕秋感到了水下的窒息,而水下的筱燕秋则亲

  眼目睹了谋杀的冷酷,岸上和水下的两个女人一起红眼了,怒目相向……”为了拴住烟厂老板,与之上床后,意识到老板感兴趣不是她的肉体,而产生了难以言表的痛楚,“筱燕秋认定自己今晚是被人嫖了,被嫖的却又不是身体,到底是什么被嫖了,她实在又说不上来”。面对丈夫一脸无知的傻笑,她“胸口平白无故地便是一阵痛”的尊严丧失感和灵魂拷问,等等。甚至在最后,为了她的“成仙梦”,作为女人,她自虐般地折磨自己的肉体。为了重新恢复初上舞台的苗条身姿,这场旷日持久的减肥摧毁了她的身体。面对同样作为女人的春来,筱燕秋开始产生的莫名羡慕和嫉妒,致使她一时竟出现人格分裂症状。公演来临,意外的怀孕、恶毒的诅咒、疯狂的人流、不顾生命危险地连场演出,都是她以绝望的姿态展开的最后抗争。但是,在这场人与自己的战争和追求中,在人与命运的抗衡中我们却只看到了筱燕秋的彻底失败,看到了她作为女人的一切本性的泯灭,更看到了她作为人彻底被异化、被损害的悲剧结局。“筱燕秋边唱边舞,这时有人发现了一些异样,他们从筱燕秋的裤管上看到液滴在往下滴,液滴在灯光下是黑色的,它们落在雪地上,变成一个又一个黑色的窟窿”。在这一极富隐喻色彩的结局中,我们看到的不是人的胜利,而是人的毁灭。筱燕秋虽执着追求,却永远成不了嫦娥,达不到理想的彼岸。她的百般努力和挣扎在强大的命运和人自身的人性束缚中变得多么无力。最终,她也只能是自食其果,加重自身的悲剧色彩。

  掩卷《青衣》,感受“疼痛”,觉察

  “斗争”,筱燕秋与人的、与周围环境、现实规则的、与人自身的,让人感到悲哀与怜悯、宽容与同情。毕飞宇在小说中写道:“青衣是接近于虚无的女人,或者说青衣是女人中的女人,是女人的极致境界,还是女人的试金石。”可以说,青衣是做女人不可企及的一个高度,生于世俗生活的筱燕秋,囿于环境、自身都难以到达这个高度。偏偏筱燕秋一生都在执着的追求,渴望能到达、占有这个高度。如此执着的追求,带来的也只能是彻底的异化与失败,最终,筱燕秋是迷失的:作为世俗的女人,在女性的温柔、安静、宽容、自守逐一

  丧失后,她早已不完整,而作为极致的女人——青衣,她注定是不可企及的。作为人的她,当最后的操守与尊严在她人性的扭曲中也彻底被放弃、异化。我是什么?我该怎样?为什么会这样?当这个千百年来关于人自身命运的探问再次被揭示时我们再一次沉思。

  “长河即落,晓星将沉,嫦娥遥望着人间,寂寞在嫦娥的胸中无声的翻涌,碧海青天放大了她的寂寞,天风浩荡,被放大的寂寞滚动起无从追悔的怨恨……人啊,人啊,你在哪里!人总是吃错了药,吃错了药的一生经不起回头一看,低头一看,吃错药是嫦娥的命运,女人的命运,人的命运,人只能如此,命中八尺,你难求一丈”。在这段富有诗情、哲理的描写议论中,作者正是把筱燕秋世俗化的生活上升为一种具有普遍人类意识的形而上的哲学境界,把她的贪婪、不甘、怨恨和追悔上升为人自身的人性欲望,把她的迷失与追问上升为对人类存在命运的探问。这或许才是《青衣》真正震撼我们,引起我们长久思索的原因之所在。

  在谈到《青衣》的创作时,毕飞宇曾说:“人身上最迷人的东西有两样,一性格、二命运,它们深不可测,它们构成了现实与虚拟的双重世界,筱燕秋的身上最让我着迷的东西其实正是这两样。有一句老话我们听的次数多了,曰:‘性格即命运’这句话因为重复的次数太多而差一点骗了我,写完了这部小说,我想说,命运才是性格,这个结论是狰狞的,东方式的”[4]。从筱燕秋身上,我们不仅要看到她在执着于“嫦娥梦”(理想)中“一个人苦战”的无力与悲壮,看到“人想成仙却永远成不了仙”的悲剧追求,看到人性自身不甘、嫉妒、虚荣、欲望、尊严感等对人的束缚与制约。这些构成了筱燕秋“无力回天”的命运。同时,我们也应看到恶劣的现实境遇也是人无力抗争的命运,筱燕秋虽极力维护嫦娥形象,却无法更改政治对艺术的支配与支撑,一句“江山如此多娇,我们的女青年为什么要往月球上跑?”就马上使《奔月》戏胎死腹中。同样,1979年筱燕秋的走红、《奔月》的蹿红,也不无受政治的影响(将军书法家“与燕秋小同志共勉”的题词)等都显示了政治对

  艺术无形的操纵。二十年后,中国社会已由市场经济取代计划经济,金钱成了社会生活的主宰,商业法则成为社会的游戏规则,艺术已由政治工具沦为金钱奴婢,韶华已逝的筱燕秋的舞台梦也只能终结于艺术与金钱联姻的商业化时代。政治权力、社会原则等等这些是无法改变的现实,这也是命中注定的。人自身、政治统辖、社会环境都可以是虚拟的命运,它凌驾于人的性格之上,决定着人的性格。它让人无能为力,它狰狞地强调着人的理想和意志的无能为力。同样,在小说中我们看到悲剧却悲壮的筱燕秋抗争的不仅仅是社会这一“命运”,还有一个更可怕的“命运”——那就是对强大的生命生存意识的追问。尽管不合理的社会现实是阻碍筱燕秋追求理想的重要因素,但这并不能构成对她致命威胁的力量。她心中那盏理想的明灯足以让她以决绝之心去迎接现实的残酷挑战。虽然在挑战中有迷茫、徘徊、痛苦甚至屈辱,但筱燕秋还是顽强地坚守了自己的心灵阵地,真正让她溃败的却是“生命”这一命运的无情。她无法抵抗岁月对她的磨灭,她嫉妒春来的美貌。但春秋代序、衰老与消亡是必然的规律,谁都不能是永远的嫦娥。这才是筱燕秋真正无法摆脱的“宿命”。作家正是通过写筱燕秋迷恋理想的强烈生命冲动与强大的命运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追溯了人作为一个生命的存在、生存问题。或者更准确地说,毕飞宇是通过展示自己主人公的性格命运、生存悲剧,从而表现了他一直追问的现代社会给人的意义、人自身存在的价值,并传达了自己对人自在生存困境的焦虑与人道关怀。

  有人曾问毕飞宇为什么那么迷恋于写人的内心阴暗面与人性,毕飞宇坦言道:“发现人内心的阴暗让我觉得真实”,同时他又说:“作为一个作家必须尊重生活,不能感情用事,否则就是在向生活说谎,当我们回顾生活时,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眼前的生活看清楚,崇高、美好是我们心中的理想,但不能因此把我们观察生活的冷静和现实抛弃掉,对当今中国社会而言,这很重要,真正的高尚,应该是克服人性的局限,在生存和发展的权利面前,表现出我们内心的勇敢、力量和尊严,这

  才是人性最大的高尚”。毕飞宇无意给他的主人公祈祷出路。筱燕秋风雪中一个人尽情地独唱独舞,唱出了她的无奈,也舞出了人在性格命运中无力回天的悲哀。上海作家王安忆见到毕飞宇时,笑着对他说:“你能不能给人家留个路?”“人家”当然是指小说中的人物。的确,毕飞宇笔下的人物大多命运多舛,结局灰暗,如《青衣》中筱燕秋执着“做嫦娥”梦中人性的异化与迷失,她苦苦挣扎于现代的泥潭里,向我们诉说了一个想通过自我价值的实现去赢得他人肯定的现代人“精神之旅”的悲剧。可以说,《青衣》是现代女性自我价值的抗争。作家笔下那一句“飘到任何一个码头你都是一朵雨做的云”则道出了她的不甘之心、寻求之旅最终的悲剧结局。“人是生而自由的,却无所不往的生活在枷锁中。”卢梭的这句话可以给人类生存困境一个最完美的解释。

  总之,正如学者陈晓明在对毕飞宇的创作评价时所言:“毕飞宇这些年的写作一直在追问现代社会给人的意义,重要的是这种追问构成他的小说叙事的动机,并且使他小说的叙事具有某种特殊的内在思想。”《青衣》中通过对筱燕秋的抒写,展示人类的生存困境、生存之痛,并赋予了这种人生的疼痛与无奈以普遍性意义。或许这正是毕飞宇《青衣》的魅力和终结意义之所在吧!

  【相关文献】

  [1]李

  冰,毕飞宇.说我“女作家”是表扬我[N].北京信息娱乐报,2005-03-14.[2]毕飞宇.青衣[M].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2011.[3]高晓春,毕飞宇.有理想就会有疼痛[J].中国青年,2004,(10):15-18.[4]毕飞宇.《青衣》问答[J].小说月报,2003,(3):25-28.

篇二:毕飞宇青衣用文学批评的方法分析

  青衣稿件的赏析

  1.朗诵文学稿件青衣的感情基调是什么

  自古到今,唱青衣的人成百上千,但真正领悟了青衣意韵的极少。

  筱燕秋是个天生的青衣胚子。二十年前京剧《奔月》的成功演出,让人们认识了一个真正的嫦娥。可造化弄人,此后她沉寂了二十年,在远离舞台的戏校里教书。学生春来的出现让筱燕秋重新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二十年后,《奔月》复排,这对师生成了嫦娥的AB角。把命都给了嫦娥的筱燕秋一口气演了四场,她不让给春来,谁劝都没用。可第五场,她来晚了。

  筱燕秋冲进化妆间的时候,春来已经上好妆了。她们对视了一眼。筱燕秋一把抓住化妆师,她想大声告诉化妆师,我才是嫦娥,只有我才是嫦娥!但是她现在只会抖动嘴唇,不会说话。

  上了妆的春来真是比天仙还要美,她才是嫦娥,这个世上没有嫦娥,化妆师给谁上妆,谁就是嫦娥。大幕拉开,锣鼓响起来了,筱燕秋目送着春来走向了上场门。筱燕秋知道,她的嫦娥在她四十岁的那个雪夜,真的死了。

  观众承认了春来,掌声和喝彩声就是最好的证明。筱燕秋无声的坐在化妆台前,她望着自己,目光像秋夜里的月光,汪汪地散了一地。她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她拿起水衣给自己披上,取过肉色的底彩挤在左手的掌心,均匀地一点一点往脸上抹,往脖子上抹,往手上抹……然后她让化妆师给她调眉,包头,上齐眉穗,戴头套,镇定

  自若的,出奇地安静。筱燕秋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拉开了门,往门外走去。

  筱燕秋穿着一身薄薄的戏装走进了风雪,她来到了剧场的大门口,站在了路灯下面,她看了大雪中的马路一眼,自己给自己数起了板眼。她开始了唱,她唱的依旧是二簧慢板,转原板、转流水、转高腔。雪花在飞舞,戏场门口,人越来越多,车越来越挤,但没有一点声音。筱燕秋旁若无人,边舞边唱。她要给天唱,给地唱,给她心中的观众唱。

  筱燕秋的告别演出轰轰烈烈地结束了。人的一生其实就是不断失去自己挚爱的过程,而且是永远的失去,这是每个人必经的巨大伤痛。而我们在筱燕秋的微笑中看到了她的释怀,看到了她的执着和期盼。

  生活中充满了失望和希望,失望在先,希望在后,有希望就不是悲!??2.朗诵稿件《青衣》删节版

  自古到今,唱青衣的人成百上千,但真正领悟了青衣意韵的极少。

  筱燕秋是个天生的青衣胚子。二十年前,京剧《奔月》的演出,让人们认识了一个真正的嫦娥。

  可造化弄人,此后她沉寂了二十年,在远离舞台的戏校里教书。学生春来的出现让筱燕秋重新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二十年后,《奔月》复排,这对师生成了嫦娥的AB角。把命都给了嫦娥的筱燕秋一口气演了四场,她不让给春来,谁劝都没用。

  可第五场,她来晚了。筱燕秋冲进化妆间的时候,春来已经上好了妆。

  她们对视了一眼,都没有开口。筱燕秋一把抓住化妆师,她想大声告

  诉化妆师,她想告诉每一个人,“我才是嫦娥,只有我才是嫦娥”,但是她没有说,她现在只会抖动嘴唇,不会说话。

  上了妆的春来真是比天仙还要美,她才是嫦娥,这个世上没有嫦娥,化妆师给谁上妆,谁就是嫦娥。大幕拉开,锣鼓响起来了,筱燕秋目送着春来走向了上场门。

  筱燕秋知道,她的嫦娥在她四十岁的那个雪夜,真的死了。观众承认了春来,掌声和喝采声就是最好的证明。

  筱燕秋无声地坐在化妆台前,她望着自己,目光像秋夜的月光,汪汪地散了一地。她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她拿起青衣给自己披上,取过肉色底彩,挤在左手的掌心,均匀地一点一点往手上抹,往脖子上抹,往脸上抹……她请化妆师给她调眉,包头,上齐眉穗,戴头套,镇定自若地,出奇地安静。

  筱燕秋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拉开了门,往门外走去。筱燕秋穿着一身薄薄的戏装走进了风雪,她来到了剧场的大门口,站在了路灯下面,她看了大雪中的马路一眼,自己给自己数起了板眼。

  她开始了唱,她唱的依旧是二簧慢板转原板、转流水、转高腔。雪花在飞舞,戏场门口,人越来越多,车越来越挤,但没有一点声音。

  筱燕秋旁若无人,边舞边唱。她要给天唱,给地唱,给她心中的观众唱。

  筱燕秋的告别演出轰轰烈烈地结束了。人的一生其实就是不断地失去自己挚爱的过程,而且是永远的失去,这是每个人必经的巨大伤痛,而我们从筱燕秋的微笑中看到了她的释怀,看到了她的执著和期盼。

  生活中充满了失望和希望,失望在先,希望在后,有希望就不是悲。

  3.谁有《青衣》的朗诵稿

  自古到今,唱青衣的人成百上千,但真正领悟了青衣意韵的极少。

  筱燕秋是个天生的青衣胚子。二十年前,京剧《奔月》的演出,让人们认识了一个真正的嫦娥。可造化弄人,此后她沉寂了二十年,在远离舞台的戏校里教书。学生春来的出现让筱燕秋重新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二十年后,《奔月》复排,这对师生成了嫦娥的AB角。把命都给了嫦娥的筱燕秋一口气演了四场,她不让给春来,谁劝都没用。可第五场,她来晚了。筱燕秋冲进化妆间的时候,春来已经上好了妆。她们对视了一眼,都没有开口。筱燕秋一把抓住化妆师,她想大声告诉化妆师,她想告诉每一个人,“我才是嫦娥,只有我才是嫦娥”,但是她没有说,她现在只会抖动嘴唇,不会说话。

  上了妆的春来真是比天仙还要美,她才是嫦娥,这个世上没有嫦娥,化妆师给谁上妆,谁就是嫦娥。大幕拉开,锣鼓响起来了,筱燕秋目送着春来走向了上场门。筱燕秋知道,她的嫦娥在她四十岁的那个雪夜,真的死了。

  观众承认了春来,掌声和喝采声就是最好的证明。

  筱燕秋无声地坐在化妆台前,她望着自己,目光像秋夜的月光,汪汪地散了一地。她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她拿起青衣给自己披上,取过肉色底彩,挤在左手的掌心,均匀地一点一点往手上抹,往脖子上抹,往脸上抹……她请化妆师给她调眉,包头,上齐眉穗,戴头套,镇定自若地,出奇地安静。

  筱燕秋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拉开了门,往门外走去。筱燕秋穿着一身薄薄的戏装走进了风雪,她来到了剧场的大门口,站在了路灯下面,她看了大雪中的马路一眼,自己给自己数起了板眼。她开始了唱,她唱的依旧是二簧慢板转原板、转流水、转高腔。

  雪花在飞舞,戏场门口,人越来越多,车越来越挤,但没有一点声音。筱燕秋旁若无人,边舞边唱。她要给天唱,给地唱,给她心中的观众唱。筱燕秋的告别演出轰轰烈烈地结束了。人的一生其实就是不断地失去自己挚爱的过程,而且是永远的失去,这是每个人必经的巨大伤痛,而我们从筱燕秋的微笑中看到了她的释怀,看到了她的执著和期盼。

  生活中充满了失望和希望,失望在先,希望在后,有希望就不是悲!

  4.阅读毕飞宇青衣的感情基调

  姐姐上来时,看到这样的情景,她呆住了.随后,她问:“这是谁干的?”,语气中夹着一丝愤怒,我在卫生间里整顿了一下,然后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出卫生间,问:“发生什么事了?”姐姐问我:“你有没有看见谁将水晶球打碎了?”“我没有看见,刚才我上厕所了,可能是小汪吧.”我说.姐姐听了,不由得分明就拿起扫把往小汪身上打去,还边打边骂.每大一下,我的心就痛一下,仿佛那扫把不是打在小汪身上,而是打在我身上.事后,阿敏姐姐将小汪送给了同学.我知道姐姐是因为那件事才这样做的,我很想跟姐姐说清楚事实,但自己却没有勇气,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啊!

  5.谁知道青衣这篇散文的原文

  周江鸿青衣孩提时代,我常常孤独地脚踩小木凳,半截身子扑在临街的木格子窗棂前,津津有味地观察大街上来来往往的男女老少。

  而我心里却在期待“靓姨”早点出现:一款随风轻扬淡蓝色丝绸旗袍让小阳伞半遮半掩,而那种戏剧韵味浓浓的莲花步是最最熟悉不过的,别的女人却模仿不了。那是一个春天的午后,娘娘拉着我的小手进城,说是前往戏班子探望小姨。

  我们默默地赶路,看看杨柳,听听鸟鸣。后来,我们在戏院的一间空房子里瞧见正练功的小姨,她轻轻擦去额头晶莹的汗珠,跑过来跟我们寒暄。

  “靓姨。”我甜甜地喊了一声。

  小姨亲热地一把拉住我那双汗津津的小手。“小五郎,你乖不乖呀?”我点点头。

  那次短暂而快乐的相逢在我心里留下了难忘痕迹。日子滚驰而去,岁月蹉跎。

  我家那间画栋雕梁古色古香的老宅被人通知即将拆除,那些天天陪伴我十分熟稔亲切的龙凤祥云才子佳人图案,也将一去不复返。在我幼小的心灵上空掠过一丝淡淡的悲哀。

  有关小姨的音信越来越少,很是让人惦念。有时我就缠着娘娘求她老人家行行好,让她掏出藏于胸口那个手巾包,里面是一张“靓姨”非常时髦的戏装着彩照片,好象是红颜薄命的祝英台。

  中秋节前夕,我们的旧宅终于被拆除了。可我还是无法见到朝思暮想

  的心中偶像:“靓姨”。

  那天,我无意经过娘娘卧室门口时,却意外发现她正双手捧着那张戏照,眼泪噗簌簌地流淌在脸颊上,吓得我吐吐舌头,赶紧转身离去。心想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情?日后,我才从大人们的口中断断续续地了解到一些事实真相:原来“靓姨”与我们并无真正的血缘关系,而是娘娘从冰天雪地里捡回的一条小生命。

  当时,情况危急,婴儿生命已危在旦夕,娘娘将其紧紧焐在温暖的胸膛前。可如今病魔还是无情地剥夺了“靓姨”鲜花一样年轻娇嫩的生命,永永远远离开了给她关爱与温暖的亲人。

  深秋落叶缤纷,伊打着一把小阳伞,一款淡蓝色丝绸旗袍随风轻扬,踏着那戏剧韵味浓浓的莲花碎步,款款而来。

篇三:毕飞宇青衣用文学批评的方法分析

  毕飞宇的青衣和王亚彬的青衣

  作者:小池聊养鹤

  来源:《大视野iLOOK》2016年第01期

  在中国当代作家里,毕飞宇可能是把女性心理描写得最丝丝入扣的作家。出生于1964年的江苏兴化小城,经历特殊年代和改革开放的巨变,毕飞宇看待女性的视角是晦暗、丰富而细微的。不同于20世纪五六十年代出生的作家对女性角色惯用的“大地母亲”脸谱化处理,毕飞宇并不试图歌颂农耕文明背景下女性的原始冲动,也不试图把女性的身体作为男性寻获救赎的图腾。

  如若给毕飞宇笔下的女性角色一个概括,她们应该都是追寻极致生命体验的人。《推拿》里在失明之前竭力追索爱情的金嫣、《玉米》里冷静残酷地以身体为资本追寻阶层流动的玉米、《青衣》里为饰演“嫦娥”不疯魔不成活的“青衣”筱燕秋,无一例外是勘破了生命本质的女人。因为勘破了无意义,所以竭力在虚空中舞蹈。即便把生命过成悲剧,也必须是美的。换言之,她们都有着殉道者的精神。

  王亚彬在电视剧《推拿》里饰演过金嫣,后来,她编、导、演了舞剧《青衣》。国家大剧院演出的结尾,她饰演的筱燕秋在“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的大雪纷飞中挥舞水袖,天地万物一时恍若不存在。这时,大幕和两边的侧幕缓缓升起,所有的演员在后台肃然敬立,后台的一切都赤裸裸地呈现在观众面前,疑似一场穿帮。《青衣》已经演出了几十场,每次跳到这一段,王亚彬会不由自主地潸然泪下。

  毋庸置疑,《青衣》舞剧是王亚彬作为一名女性舞者,行至一定年龄阶段,自然而然生发出来的果实。

  前些年,亚彬一度活跃在电视荧屏上。除了《推拿》,她还参演过《十面埋伏》《乡村爱情》等一系列知名作品。相比于舞台剧,电视剧更具象、更接地气,更像“生活流”。出身于舞台的亚彬在带着泥滋味、土气息的电视剧里参悟了自己的“道”,她觉得,“表演这个概念和表演这回事,应该有一定的超越性,但是又应该和生活自然流露出来的东西最接近。如果表演依赖于程式化的动作和表情,会让你离生活自然越来越远”。

篇四:毕飞宇青衣用文学批评的方法分析

  《青衣(毕飞宇)》阅读答案

  青

  衣

  (毕飞宇)

  筱燕秋是个天生的青衣

  自古到现在,唱青衣的人成千上万,但真实意会了青衣意蕴的很少。

  坯子。二十年前

  ,京剧《奔月》的成功演出

  ,让人们认识了一个真实的嫦娥。

  ,让筱燕

  可造化弄人,今后她沉静了二十年

  秋从头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在远离舞台的戏校里教书。学生春来的出现

  二十年后,《奔月》复排

  ,这对师生成了嫦娥的

  A、B角。把命都给了嫦娥的筱燕秋一口

  A档、B气演了四场,她不让。不要说自己的学生

  ,就是她亲娘老子来了她也不会让。这不是

  档的事。

  她是嫦娥,她才是嫦娥。

  筱燕秋完整没有在乎剧团这几日氛围的变化

  ,完整没有在乎

  ,他人看她的眼光

  ,她管不了这些。

  只需化妆的时间一到

  ,她就平沉静静地坐在了化妆台的前面

  把自己弄成他人。

  天气晴好了四天,午后的天空又阴森下来了。昨晚的天气预告说了,今日午后有狂风雪。下午风倒是起了,雪花却没有。午后的筱燕秋又乏了,全身上下像是被捆住了,两条腿费力得要命。

  下午刚过了三点,筱燕秋忽然倡始了高烧。

  高烧来得快,上得更快。

  筱燕秋的后背上一阵一阵地发寒,大腿的前侧仿佛也多出了一根筋,拽在那边,吊在那边,平白无故地扯着疼。

  筱

  燕秋究竟不扎实了,到医院挂了妇科门诊。

  医生说:“最好呢,住下来。”筱燕秋没有讲价还价,僵硬地说:“我不住。

  ”医生拿起了处方,龙飞凤舞,说:“先消炎,再忙你也得先消炎。先吊两瓶水再说。”利用取药的时间筱燕秋拐到大厅,她看了一眼时钟,时间不算宽裕,可也没到火燎眉毛的程度。

  吊到五点钟,完了吃点东西,五点半赶到剧场,也耽误不了什么。

  这样也好,一边输液,一边养养神,好歹也是住在医院里头。

  筱燕秋完整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输液室里头睡得这样死

  ,几乎都睡昏了。筱燕秋开初不过

  ,发着

  想闭上眼睛养养神

  ,空调的温度打得那么高

  ,养着养着竟然就睡着了。筱燕秋那么疲倦

  那么高的烧,输液室的窗户上又挂着窗帘

  ,人在灯光下边哪能知道光阴飞得有多快

  ?筱燕秋一

  觉悟来,身上像松了绑,舒畅多了。醒来以后筱燕秋问了问时间

  针管,包都没有来得及提

  ,就往门外跑。

  ,问完了眼睛便直了。她拔下

  天已经黑了。雪花却纷扬起来。

  雪花那么大,那么密,远处的霓虹灯在纷飞的雪花中明灭。

  筱燕秋拼死地对着出租车挥手

  ,出租车有买卖,多得做可是来

  ,骄横得只会响喇叭。筱燕秋急

  ,都精神振作了。

  她一路跑,一路叫,一路挥动她的

  得没方法了,一个劲地对着出租车挥动胳膊

  胳膊。

  筱燕秋冲入化妆间的时候春来已经上好妆了。她们对视了一眼

  ,春来没有张口。筱燕秋

  ,——

  上课的时候关照过她的

  ,化上妆这个世界其实就没有了你

  ,你不再是你,他也不再是他

  《青衣(毕飞宇)》阅读答案

  你谁都不认识,谁的话你也不要说。筱燕秋一把抓住了化妆师

  ,她想高声告诉化妆师

  ,她想告

  诉每个人:“我才是嫦娥,只有我才是嫦娥!”可是筱燕秋没有说。筱燕秋此刻只会颤动她

  的嘴唇,不会说话。此时此刻,筱燕秋就期望着西王母娘娘能突如其来

  ,能给她一粒不死之药

  ,,没有

  她只需吞下去,她甚至连化妆都不需要

  ,立刻就能够变为嫦娥了。西王母娘娘没有出现

  人给筱燕秋不死之药。筱燕秋回望着春来

  世上没有嫦娥,化妆师给谁上妆谁才是嫦娥。

  ,上了妆的春来比天仙还要美。她才是嫦娥。这个

  锣鼓响起来了。筱燕秋目送着春来走向了上场门。大幕拉开了

  一回真的死了。嫦娥在筱燕秋四十岁的那个雪夜停止了怨恨。死因不详

  筱燕秋回到了化妆间,无声地坐在化妆台前。

  剧场里响起了喝采声

  ,筱燕秋知道她的嫦娥这

  ,终年四万八千岁。

  ,化妆间里就更加沉静

  ,了。她望着自己,眼光像秋夜的月光,汪汪地散了一地。筱燕秋一点都不知道她做了些什么

  她像一个走尸,拿起水衣给自己披上了

  ,而后取过肉色底彩

  ,挤在左手的掌心,平均地、一点一

  ,包头,上齐眉穗,戴头套,点地往脸上抹,往脖子上抹,往手上抹。化完妆,她请化妆师给她吊眉

  最后她拿起了她的笛子。

  筱燕秋做这全部的时候是不慌不忙的

  让化妆师毛骨悚然,后背上一阵一阵地竖毛孔。

  做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不过拉开了门,往门外走。

  ,出奇地寂静。

  可是,她的寂静

  化妆师怕极了,惊慌地盯着她。

  筱燕秋并无

  筱燕秋衣着一身薄薄的戏装走进了风雪里。她到达剧场的大门口

  筱燕秋看了大雪中的马路一眼

  ,站在了路灯的下边。

  ,自己给自己数起了板眼,同时飞舞起手中的竹笛。

  她开始唱了,,剧场的门口忽然围上来很多人

  她唱的仍旧是二黄慢板转原板转流水转高腔。雪花在飞舞

  ,忽然堵住了很多车。

  人愈来愈多,车愈来愈挤,但没有一点声音。

  围上来的人和车就像是被风

  吹过来的,就像是雪花那样无声地下降下来的。筱燕秋目中无人

  ,边舞边唱

  ,不正确的一项为哪一7.以下对小说有关内容和艺术特点的剖析鉴赏

  项()。(3分)

  A.小说经过筱燕秋冲入化妆间后和春来“对视一眼”这个细节

  ,奇妙地揭露出这对师生之间

  的矛盾。

  B.小说在叙事方面有独到之处

  阐释。

  ,将人和戏奇妙联合

  ,为人设戏,以戏写人,人与戏相照顾,互相

  C.小说结尾记述了筱燕秋在风雪中路灯下大张旗鼓地“演出”

  和自负的个性。

  D.小说仔细入微地记述、描绘了筱燕秋自己化妆的情况和动作

  的心里世界。

  8.文中有三处对于“风雪”的描绘

  ,旨在表现她高明的艺术水平

  ,切合人物身份特点

  ,显现了她

  ,这三处描绘分别有什么作用

  ?请简要剖析。(6分)

  《青衣(毕飞宇)》阅读答案

  9.

  小说以“嫦娥”为中心叙事写人,这样办理有什么利处?请简要剖析。(6分)

  阅读答案:

  7.D(“

  旨在表现她高明的艺术水平和自负的个性”

  错。此处应当是为了刻画一个沉迷执着、视戏如命的“青衣”形象。

  )8.

  第一处:午后天空阴森,天气预告说有风雪,示意着情节和人物命运的变化。第二处:天黑了,雪花却纷扬起来,霓虹灯在纷飞的雪花中明灭,突出了路程的困难,衬托出筱燕秋焦虑的心情。第三处:路灯下,雪花飞舞,主人公以

  “风雪”

  为背景演出,给文章增加了惨剧色彩。(每处2分,指出描绘

  1分,作用1分)

  9.

  ①“嫦娥”

  是文中重要的文化符号,使小说拥有浓烈的艺术气味和鲜亮的惨剧色彩。

  ②“嫦娥”是贯串小说的线索,能够激发人物之间的矛盾,推进情节发展,并使情节紧聚集中。

  ③“嫦娥”有助于塑造主人公形象,显现了一个沉迷执着、视戏如命的“青衣”形象。④“嫦娥”

  有助于表现人物内在的感情,主人公对于

  “嫦娥”

  的认知及其变化,显现了她的心里世界。

  ⑤

  “嫦娥”陪伴着主人公的人生历程

  ,示意了主人公无力回天、苦苦挣扎的惨剧命运。

  (每点

  2分,随意三点得

  6分)

篇五:毕飞宇青衣用文学批评的方法分析

  析毕飞字《青衣》女性生存困境与救赎

  在毕飞宇的《青衣》中,他将嫦娥、青衣等处于不同时代却有着相似命运的意象与人物融合,为读者呈现出了一曲女性生存的悲歌。掌握权利的男性对女性有随意的处置权,支配着女性的身体,使女性陷入“黑色窟窿”中无从救赎。

  關键词:毕飞宇;《青衣》;困境与救赎

  毕飞宇在2000年发表了中篇小说《青衣》,以平静的叙述展示了沉痛绵长的故事,让读者的内心波澜起伏。《青衣》中以嫦娥、青衣和筱燕秋等意象象征了世间女子的命运,集中展示了以筱燕秋为代表的现代女性所处的困境和救赎之路,呈现了现代女性的无所适从。

  一、“青衣”之悲歌

  筱燕秋似乎是天生的“青衣”,她的举手投足、言语表情等都透漏着一股悲剧意味,是一个古典的怨妇。嫦娥是后羿的妻子,但射日英雄的光芒使她成为了英雄身边的陪衬,她的妩媚被完全掩盖。为了透露出自己的光芒,嫦娥选择了孤身离去,完美地展示了“青衣”所具有的风骨、幽怨和超凡脱俗的境界。筱燕秋、嫦娥等处于不同时代,但却以相似的命运和任务纠结在了一起,一曲悲歌悠然而起。

  二、生存之困境

  筱燕秋表演的“嫦娥奔月”并不是十分顺利,其中有两次都与男人有关系。一次是在共和国十周年献礼时,在《奔月》表演中意味将军在看内部演出时表示,现在大好河山,女青年为什么还要奔月?这让《奔月》还未公演就夭折。而在20年后,一个烟厂老板又让《奔月》起死回生。这一戏剧性的变化让人感叹到:不论是在政治风云变化或是经济飞速发展使其,女性都会被男性俯视,女性的生存困境愈发险恶。回过头来说一下这个烟厂老板,他20年前暗恋大红大紫的筱燕秋,20年后因取得了经济地位让原本高不可攀的女神变成了普通的凡人,成为他的玩物。他觊觎的不仅是筱燕秋的美貌,更是舞台上那个桀骜不驯的嫦娥,他不仅获得了征服筱燕秋肉体的快感,更获得了男性权威的快感。他的经济力量延伸到了女性身体和精神领域,打破了女性所感觉的温情世界,这就是女性的生存困境。虽然同是男性,但筱燕秋的丈夫面瓜和剧团团长乔炳璋却处于时代的边缘,和筱秋燕一样被伟人俯视,在困境中困惑。

  三、女性身体之秘密

  嫦娥因吃药而肉体飞天,但现实生活中的女性却没有任何能够获得自由的灵丹妙药,不可能成仙。但自古女性便与药产生了不解之缘,但如果不是患了身体或精神的病痛,谁会去吃药?可见,“药”是女性身体及其之下所隐藏的秘密,揭示了被侮辱、被损害的悲惨宿命。在男权社会中,女性身体成为了各种权利能够施展的场所。《青衣》中的筱燕秋在告别20年后为了重返舞台,开始对身体进行

篇六:毕飞宇青衣用文学批评的方法分析

  试说毕飞宇小说中的女性形象——以《青衣》为例

  作者:刘阳

  来源:《丝绸之路》2016年第18期

  试说毕飞宇小说中的女性形象

  ——以《青衣》为例

  刘

  阳

  (天水师范学院

  历史文化学院,甘肃

  天水741001)

  [摘要]毕飞宇善于塑造女性人物形象,其作品中的女性人物都有其独特的魅力,令人过目不忘。她们个性独特、不被情爱所束缚、有理想、有追求。这些都是值得称道的。当然也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加以探讨,对我们全面了解他笔下女性人物应有裨益。

  [关键词]毕飞宇;小说;女性人物;《青衣》

  在中国当代文坛中有名望的作家不在少数,有个性的作家也非常多。面对这样的情形如果一个作家依然能够杀出重围将大批读者笼络到自己名下,那当然是非常了不起的。现在就有这么一位作家吸引了文学界大多数人的眼球,连中国最影响力的茅盾文学奖都向他投来了青睐的目光,他就是第八届茅盾文学奖得主毕飞宇。我们之所以要深入的研究毕飞宇及他的作品,其原因是——他别具一格的创作手法,以及他用这种创作手法所呈现出的一个个个性鲜明的女性形象。

  1964年,毕飞宇出生在江苏兴化,也就是大小说家施耐庵的故乡。20年后他顺利进入扬州师范学院,就读于中文系,四年后毕业,获得了文学学士学位。故乡的文学气息及后天的文学修养,促使毕飞宇走向了文学之路。上世纪80年代中期,毕飞宇正式走上了文学创作之路,他采取先写诗歌再写小说的方式进行文学创作。

  文坛上开始小说创作的作家均是由短篇一步步走向长篇的。可毕飞宇一上手就是一部中篇小说《孤岛》,这部小说使毕飞宇走上了文学之路。紧接着他又创作了两部中篇小说《明天遥遥无期》《彼此毫无关联》。之后毕飞宇一步一个脚印,细细品尝着生活中的冷暖,开始了短篇小说的创作。1993年,一年多的时间里他创作了《那男孩是我》《卖胡琴的乡下人》等10部短篇小说,接着又是一连串的中篇小说。而立之年新历史小说《上海往事》问世,使他真正意义上完成了小说创作的全过程,成为了文坛上有一定影响力的作家。这部小说塑造的小金宝这一女性形象给人印象深刻。自此,毕飞宇的小说创作开始走上了对女性命运的思考与探索之路。

  在这之后,毕飞宇创作的短篇小说《哺乳期的女人》,获得了几乎所有短篇小说类的大奖。2000年,毕飞宇创作了中篇小说《青衣》,几乎囊括了当年和次年所有中篇小说类的大奖。2001年,中篇小说《玉米》问世,之后毕飞宇又创作了《玉秀》《玉秧》,将这三部中篇小说扩充为一部连贯的长篇小说。这部长篇小说被国外译作《三姐妹》,在译为外文后获得了非常多的国外大奖。通过这些小说,毕飞宇为读者塑造了许多鲜活的女性形象,不顾世俗眼光的惠嫂、敢于追逐理想的筱燕秋、追求自由生活的玉米、极度想改变命运的玉秀、不断助纣为虐的玉秧等等,他将这些人物描绘得淋漓尽致,引人深思。

篇七:毕飞宇青衣用文学批评的方法分析

  龙源期刊网http://www.qikan.com.cn论毕飞宇小说《青衣》的女性悲剧命运

  作者:王雪梅

  来源:《西江文艺·上半月》2015年第06期

  【摘

  要】《青衣》是毕飞宇写作以来较为重要作品,显示了他对女性命运和心理的强烈关注。笔者细致地分析了筱艳秋悲剧命运的生成并以精神分析的“镜像”理论为依据,反思了毕飞宇作为男性作家对女性命运的想像。

  【关键词】镜像;悲剧;女性;自我精神

  毕飞宇(1964-),中国当代著名作家,其代表作有《青衣》《推拿》《哺乳期的女人》、《平原》等。他发表于2000年的中篇小说《青衣》以其平静如水的叙事与沉痛绵长的故事让人怦然心动。《青衣》讲述了女人的故事,月宫中凌云而舞的嫦娥、舞台上光彩照人的青衣和大地上平凡琐碎生活的筱燕秋,它们成为一种女性形象的隐喻包容了世间所有女子的命运,是千百年来女性生存的缩影,展示了以筱燕秋为代表的现代女性进退失据、无所适从的生存困境和她们困兽犹斗、寻求自赎之路的心灵历程。

  一、现实与精神的碰撞撕裂

  佛洛伊德认为,放纵自己的感觉和情绪,追求自我,从一开始就具有破坏性,与社会规范和约束格格不入。放纵自己,人就成为自己本能的受害者;压抑自己,人就成为社会的受害者。总之,在世俗世界里,人很难成为一个不受伤害的人。筱燕秋的理想信念经受着来自时代,社会观念,人性自身等多方面的考验,最终以精神主体(嫦娥)之死画上句号,谱写了一曲生命悲歌。

  (一)自我精神的执着幻象

  “青衣”是一种可遇而不可求的戏剧行当,出一个好青衣是千难万难的事情。“十九岁的燕秋天生就是一个古典的怨妇,她的运眼、行腔、吐字、归音和甩动的水袖弥漫着一股先天的悲剧性,对着上下五千年怨天尤人,除了青山隐隐,就是此恨悠悠”。冥冥之间,筱燕秋与“青衣”有了一种神秘的联系。奔月的嫦娥则是一个标准的“青衣”角色,她是后羿的妻子,但由于射日英雄的光芒是如此璀璨,以至于迫使她仅成为与快刀宝马等价的英雄身边的点缀,而完全掩盖和抹杀了一个美貌鲜活女子应该拥有的千般妩媚、万种风情。为了摆脱这种物化的附庸关系,为了从男性森严统治的缝隙中透漏出自己的光芒,获得自身的独立,嫦娥毅然选择了悲壮地孤身离去。她完美地体现了一个“青衣”应该具有的风骨与神韵:哀婉、幽怨、缠绵悱恻又风情万种,代表了一种不食人间烟火、超凡脱俗的生存境界。筱燕秋迷恋“青衣”表演、陶醉于舞台上与嫦娥一起飞升、如梦似幻的感觉,就是因为这是实现女性自由生存最艺术化的手段。于是,嫦娥、“青衣”、筱燕秋,这些处于不同时代却预示着女性相似命运的意象和人物纠结在一起,演绎了一曲女性生存的悲歌。

篇八:毕飞宇青衣用文学批评的方法分析

  用生命舞一场寂寞青衣

  —读毕飞宇《青衣》有感

  这个世上没有嫦娥,化妆师给谁上妆谁就是嫦娥!

  ——题记

  青衣是京戏里的一个行当,仅是一个行当而已。

  然而只要你投了青衣的胎,你的骨头就再也不能是泥捏的硬度,只能是水做的柔软,随风飘到任何一个码头,你都是一朵雨做的轻云。

  老天爷创造一个天生的青衣实属难得,筱燕秋就是这其中幸运的一个,或者也可以说是不幸吧.20年前的她因饰演《奔月》中的嫦娥而生,也因嫦娥而衰;20年后的她又因嫦娥而“大放异彩"。至此,她和嫦娥再离不了神。

  再见她华美的亮相,已是时隔20年后,乔炳璋百感交集,惊叹地问这个执着的女人:“你是怎么一直坚持下来的?”筱燕秋没有解释,没有惊讶,只是扬起脸,淡淡地一句:“我没有坚持,我就是嫦娥!”

  筱燕秋把自己的一辈子都活在奔月里,然而终其一生,却都只能是嫦娥的替身。替身而已!嫦娥终究还是飞走了,独把筱燕秋一个人留在了这寂寞苍凉的世上。

  从第一次的登台演出到四十岁的那个雪夜停止悔恨,筱燕秋,始终如一地坚守着自己内心最坚实的阵地,顽强倔强地去追求,不惜牺牲一切地去捍卫。有的时候,真的能理解这个带有些许疯狂因子的女子—-她是在奔月中被得到了肯定,爱上了嫦娥也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事。20年前,她并不是不想让李雪芬演,只是她太过投入,根

  本就没有办法停止!她,不过是不允许她心目中完美的嫦娥被李雪芬诋毁罢了。为了所饰演的嫦娥不受侮辱,那个时候的她根本就没有深思,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20年后,她甘愿放弃嫦娥A档,是春来又带给了她所谓的希望-—春来是嫦娥能够继续活在这个世上最充分的理由,筱燕秋从春来身上看到了20年前的自己。可此时的筱燕秋确实是嫉妒了,她嫉妒春来的年轻,嫉妒春来的活力.她是这样地需要春来去找回她自己原本失去的岁月。

  活生生地掐断一个人的黄金岁月,其实比杀死她更让她寒心丧气.力不从心地活着,时时欲罢不能,处处又无能为力.然而红头盖掀起来,B档的筱燕秋却是最先出场的新娘。就这样,她撩起了水袖,把自己嫁了出去.没有新郎,这个世界就是新郎,所有的观众都是新郎!所有的新郎一起盯住了唯一的新娘——筱燕秋完全找回了感觉,她把满腔的块垒抽成了一根绵延的细长的丝,一点一点地吐了出来,缠绕了起来,挥洒了起来。筱燕秋的身体连同她的心窍,一起全都打开了,舒张了,延展了,润滑了,柔软了,自在了,饱满了,接近于透明,接近于自缢,处在了亢奋的临界点。

  她真的不是有意忘了自己只是嫦娥的B档,她真的只是控制不住,太久的压抑也无法抑制此刻的激情,她是嫦娥,只有她才是嫦娥……

  戏终有落幕的时候,带着遗憾,四场已然结束,“嫦娥"终是离开了舞台。她穿着一件薄薄的戏装走进了风雪,舞动着手中的竹笛,唱着二黄慢板转原板转流水转高腔,一去不复还。

  生为青衣的筱燕秋,也许从她一出场,悲剧命运的锣鼓已然敲响。她错就错在太爱戏,太爱嫦娥,爱到把自己华丽的青春都给了嫦娥,而嫦娥能回给她的,却只能是长长的寂寞和荒凉。嫦娥是接近于虚无的女人,是女人的极致境界。但是,“虚无的女人"不是女人,“极致的女人"也不是女人,她们只是一种概念,一种生长在脑海中的概念而已。所以嫦娥不是真正人世间的女人,做嫦娥便做不成真正食烟火的女人了。傻气的筱燕秋一旦下点决定把嫦娥当成自己义无返顾的理想时,就注定了她不能够做一个完整且真实的女人。

  繁华落尽,好不悲凉。人生如戏,戏如人生,终究是谁演绎了谁?人生虽说入戏,可是人生毕竟不是戏,把演戏当作了生活本身时,只能迷失了生活中的自我,迷失了自我的本性。正如筱燕秋,不管再怎么把嫦娥饰演地惟妙惟肖,活灵活现,她也不可能是嫦娥。唯一可相比拟的是,吃错药是嫦娥的命运,也成了筱燕秋的命运。多么可笑。人是自己的敌人,一心不想做人,心心念念地只想成仙。

  人是人的原因,人却不是人的结果.人啊,人哪,你在哪里?

  有时候,总觉得人的一生其实就是不断地失去自已挚爱和梦想的过程,而且是永远的失去,这是一个人成长必经的巨大伤痛.而我从筱燕秋的微笑中,看到了她的释怀,看到了她的执著,还有期盼。戏,之于筱燕秋,是一种更高的追求,是生活本身,也是生活的极致。只有在戏里,她才能够真正得到快乐,得到满足,才能真正找到自我,体现自己生命的价值.生活中充满了失望和希望,失望在先,希望在后.有希望就不是悲。就像有的时候,明明知道一切都终将结束,我们还是要学着义无反顾地选择开始。因为只有开始,才能看到希望,看到胜利的曙光!任时光如何流转不息,追逐本身不会灭绝衰微。譬如筱燕秋,甘愿用一生去舞一场寂寞青衣!

篇九:毕飞宇青衣用文学批评的方法分析

  毕飞宇小说人物形象解读

  自人类诞生以来,人就为自身的生存与发展进行着艰苦卓绝的努力,这种努力的根本目的是寻求人的自由和解放,追求人的个性的全面发展。然而迄今为止,人类始终未能避免异己力量的捉弄,一直未能达到自由与解放的境界。“无论人们放眼社会罗盘所指的任何方向,都将发生异化。”异化使人感受到人生的深度,体验到心灵的呐喊,同时也把人的命运问题尖锐地提到了人的面前,把人带入了对人生的本质与真谛的深思。而表现人的异化的文学作品也从来不乏佳作,从蒲松龄的《聊斋志异》中的“人化促织”,到卡夫卡《变形记》里的“人变甲虫”;从铁凝《法人马婵娟》中的“人变鬼”,到刘庆邦《神木》中的“矿工变恶魔”,作家们高度关注人性异化现象,纷纷把目光投向于这些“人性场上的迷失者”,以期通过文学形象透视人性异化、人性迷失背后深层次的原因。

  读毕飞宇的小说,我们会对人性异化有一种新的认识:即人性之所以异化固然有人性迷失者自身人性缺陷的因素,而更主要的则是命运的安排与捉弄,是历史的无情与残酷。

  《青衣》中的筱燕秋“天生就是一个古典的怨妇”,“命中就有两根青衣的水袖”,当她唱红了《奔月》,成为当代嫦娥后,“我就是嫦娥”在她的生命意识里便牢牢地扎下了根。

  这种强烈的意识暗示使她烫伤李雪芬,嫉妒春来,折磨自己。“我就是嫦娥”让筱燕秋在不知不觉间被异化,不但让她丢掉了人格、尊严,还丢掉了人性――包括女性意识和母性意识,既便是嫁给了面瓜,做了家庭妇女,她依然可以把围裙当水袖在厨房里起舞,而一旦有机会重新登台,她就拼命地减肥、堕胎,她不要丈夫,也不要自己,“孩子”在她心目中也没有位置,因为她是嫦娥,而不是女人筱燕秋。胎儿死于腹中,血流遍地时,她身上的女性意识与母性意识也就荡然无存了。她发现“这个世上没有嫦娥,化妆师给谁上妆,谁才是嫦娥”后,独自在大街上、大风雪中开始了她的疯狂表演。然而这表演表象是疯狂,实质是迷失。她主动迷失掉了俗世的女人――筱燕秋,又被动地失掉了女人的极致――嫦娥;于是,她既不是嫦娥,也不是筱燕秋――那么,我是谁?这一人生的终极追问迫使她逃避到完全的迷乱中,使她成为人性的迷失者。

  如果把筱燕秋的人性迷失完全归咎于她人性的缺陷,归咎于她对工作的追求、对理想的执着,认为这是她迷失自己,进而自觉主动地被异化的根本原因,恐怕是不妥当的。毕飞宇说:“人身上最迷人的东西有两样,一,性格;二,命运。它们深不可测。它们构成了现实的与虚拟的双重世界。筱燕秋的身上最让我着迷的东西其实正是这两样。有一句老话我们听到次数太多了,曰:性格即命运。这句老话因为被重复

  的次数太多,差一点骗了我。写完了这部小说,我想说,命运才是性格。这个结论是狰狞的,东方式的。它决定了人的从动性,它决定了汉语作为被动语态的妥协功能。”毕飞宇在这段论述中明确地阐述了自己对人物的性格与命运关系的看法,他的观点是命运决定性格。也就是说,形成悲剧的根本原因是命运的安排,而非人物的过失。命运的力量是强大的、深度莫测的,人的一切人性缺陷与盲目行为都不自觉地受到既定命运的掌控与操纵。筱燕秋因为水泼李雪芬而付出了离开舞台二十年的代价,而当她40岁时却因烟厂老板偶然的兴致而重获登台的机会,又因意外怀孕人工流产体力不支丧失独占毡毯的机会,这一切,不是命运给她开了个残酷的玩笑么?在《青衣》中,有一段精彩的议论:“人总是吃错了药,吃错了药的一生经不起回头一看,低头一看。吃错药是嫦娥的命运,女人的命运,人的命运。人只能如此,命中八尺,你难求一丈”。这段话可以看做作者对筱燕秋悲剧产生的一种解释。

  正是因为作家持有“命运决定性格”的文学观念,拥有悲天悯人的博大人文情怀,出于对女性这一弱势群体的理解和关爱,才使得作家即便在揭示人性之恶时,也没有用批判的、审视的眼光,没有裸露出鲜明的批判指向。既没有居高临下的俯视,也没有浅薄的怜悯与同情,既没有鲁迅的深刻犀利,也没有余华的严峻冷酷,而是充满着脉脉温情,充满

  着理解与宽容、心疼与伤痛。自始至终,小说的叙事与感情基调都与筱燕秋的喜怒哀乐、筱燕秋命运的跌宕起伏共鸣与共振着。毕飞宇谈到筱燕秋时说:“我不喜欢筱燕秋,不恨筱燕秋,我惟一能做的事是面对筱燕秋。我面对,不是我勇敢,是她们就在我的身边,甚至,弄不好,筱燕秋就是我自己”。“当我动手的时候,我意外地发现我与那个叫筱燕秋的女人已经很熟了,这是真的。在我的身边,筱燕秋无所不在。她心中的那种抑制感、那种痛、那种不甘,我时时刻刻能体会得到。”这段话明确表达出作家对笔下人物的情感认同。

  现代社会价值观念的多样性、文化的多元化以及生存方式、道德标准的复杂变化,让我们面对着许多诸如金钱、美色、声名、权势等的诱惑,我们的灵魂时刻面临着考验。而生活节奏的加快、工作学习压力的增大,各种人事关系的复杂紧张,又让我们每时每刻都处在焦虑中,说不定哪一天,我们也会迷失自己。从某种意义上讲,筱燕秋就是“我”,是“我们”,恐怕这才是筱燕秋这一形象的意义所在。

  《平原》是毕飞宇2005年的新作,在这部长篇中,作家呈现给我们的是“**”政治意识形态下生命个体的人性和生存状态及其悲剧,表达的依然是对人之存在的深切关怀。人性的扭曲异化,人的迷失在《平原》中得到了更为生动的描述与更为深刻的思索。

  南京知青吴蔓玲到王家庄后就给自己定下了“两要两不

  要”的准则:要做乡下人,不要做城里人;要做男人,不要做女人。公社革委会主任洪大炮随口说的一句“前途无量”让她迷失了自己。为了尽快拉近“和贫下中农的距离”,她的舌头也悄悄拉直了。“是”不再是“是”,而是“四”,“吃”不再是“吃”,而是“吃”。吃饭时“吴蔓玲端着大海碗,和乡亲们一起蹲在地上,几乎像一个叫花子”,“

  吴蔓玲一手捧着大海碗,一手拿着筷子,在大海碗里进行地道战、麻雀战、运动战、歼灭战,四面出击,四面开花,一边吃,一边转。满满尖尖的大海碗,三下五除二,一转眼就被吴蔓玲消灭了。”吃完了,她并不回去,而是“撑着自己的大腿,站起来,打两个饱嗝,再把右手握成空拳头,跷出小拇指,剔剔牙。一边剔,一边和乡亲们聊聊天。”这哪里是一个未婚的南京女青年,分明是乡村邋遢的老大妈!为了“无量”的政治前途,她和男将一样挑大粪,经血湿透了裤管,仍坚持着“轻伤不下火线”。对自己近乎残酷的身体折磨让她变得“又土又丑不说,还又拉挂又邋遢。最要命的是她的站立姿势,分着腿,叉着腰,腆着肚子,简直就是一个蛮不讲理的女混混。”她的青春、美貌、好听的南京话,甚至还有爱情、人性本能的欲望,全被一句“前途无量”遮蔽了,在狂热的政治理想召唤下,吴蔓玲不仅失去了自我意识,还失去了性别意识,甚至失去了人的意识。与狗的亲昵唤醒了她的生命本能,当她从狗身上获得性爱体验时,也就注定了她不

  可能再像正常女性一样生活,她被政治信念和目标异化了,成为人性的迷失者。她是“铁姑娘”,村支书的社会角色要求她应该有的行为举止,特定的脸谱化的面具已经与她内在的人性融为一体,她面具下的真实人性已经被支书这一角色所取代,成为一个空洞“能指”。吴蔓玲是一个完全被时代政治化了的人物,是一个被压抑、被扭曲的人物形象,同时,也是“被侮辱和被损害者”。她的悲剧是历史造成的。

  如果说吴蔓玲迷失于权力,三丫则迷失于爱情,老骆驼迷失于对人的恐惧,顾先生迷失于政治迫害与思想改造……是什么让他们迷失了自我?我想起毕飞宇的话:“生活不只有‘蒙着’的眼睛,也还有一双手”。这双手是命运、是历史、是政治、是权力、是性格……这双手的力量强大无比,对这双手的任何的抗争都是徒劳的、无益的,是注定要失败的。这双手编排的都是悲剧。这一幕幕悲剧让我们心灵震颤的同时也抚慰和丰富我们的心灵。文学是有关心灵的事业,人应该得到同情,文学应当维护人的精神高贵和内心纯洁,在这一方面,毕飞宇的创作是做到了的。他的悲悯几乎无所不在,他以人文情怀贯穿小说始末,用宽容、理解来“久久望着”他笔下的人物,他似乎无意于给他的主人公指出一条救赎之路,他只是与他们同呼吸共命运,言说他们的欢乐与忧伤、希望与无奈。

  参考文献:

  1.路易斯?夫尔:《什么是异化》,克洛威尔出版公司1969年版,《异化专论集》。

  2.毕飞宇:《问答》,《小说月报》,2000,(7)。

  3.毕飞宇《沿途的秘密》:,北京:昆仑出版社,2002年版。

  史言喜,河南濮阳职业技术学院人文系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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